宋临辞低眸,问向百合,“你可知道马车去往哪个地方?”
百合摇头,“奴婢只记得,当时奴婢看着出去的方向不对,衣家在街口东头的巷子中,轿子去的是北边的郊外地方。
还有,再轿子起来走的时候,突然有两个婢女,她们根本就没跟着。奴婢当时觉着奇怪,走了约莫一刻钟左右,发现要出城了,才多嘴问了下,谁料当下被车夫打晕了脑袋,奴婢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”
百合知道的并不多,她是在半道儿上被人打晕扔下的,对于这件事的主谋她其实不知道。
宋临辞直觉,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,怕是百合也不知道什么、
“方向,你们具体往哪个方向去的?”宋临辞问了一下。
“向北偏西。”
百合说完,宋临辞直接起身走,“我现在出去找阿楚,倾哥儿你立刻去通知孔鲤生和李赫,让他们去衣家,直接给我控制了衣家的人,赵氏和衣晚清全部抓来。百合跟着,今日遇到的那两个婢女和车夫,指正出来。”
“是,姐夫,我现在就去找人。”唐言倾在这个关键的时候,自然是听宋临辞的话。
唐言桦张口也想跟着出去,唐言毅却道,“小桦,你在家里看着擎之,我跟着宋姐夫出去。”
芍药立刻出声,“奴婢跟着将军与三公子一同去找夫人。”
宋临辞知道唐言毅与芍药都会功夫,就没阻止,多一个人找,肯定多一分机会。
宋临辞握着双手,心中忐忑不安,他今日一直觉着心神不宁,一直以为和宫内静妃有关,是因为他们的关系,让自己变得心神不安,没曾想,他的不安是来自于阿楚,。
唐言毅沉默中憋着一股气,看到宋临辞异常冷静的面容,有些不爽。
“宋姐夫是真的不在乎我阿姐?为什么我阿姐都失踪了,你还这样镇定冷静,一开始我就觉着,你配不上我阿姐。”唐言毅说完,冷哼,骑马上去。
芍药没出声,骑了一匹马,芍药的功夫和马术都是唐言毅教出来的,她心底里是与唐言毅走的比较近,对于宋临辞,只是一个将军,夫人的夫婿罢了。
芍药跟着唐言毅,骑马走在他的一侧,“百合说的方向,从这里过,不过,现在城门管了,三公子,我们如何走?”
唐言毅冷哼,“后面的那个人,他能让所有的城门打开。”
虽然不情愿,却不得不相信,宋临辞的确有这个本事。
宋临辞面对唐言毅的挑衅并未反驳,他知道,这个时候找到阿楚才是最为重要的事。
他们出城之后,往西北方向而走有三条路,一条官道,一直往北。管道两边有两条小路。
唐言毅骑在马背上,说道,“我们分三路走。”
宋临辞没吭声,却下了马,蹲下身子,观察三条路的痕迹。
车轱辘
管道上的车轱辘很明显是拉重物走的,十分深,而另外一条道儿,宋临辞看了下,地面上有人走的痕迹,看来这条路走的人很多,应该不会,那就是另外一条往山里走的路。
但是,为了不遗漏任何一个可能,宋临辞还是同意唐言毅的分三条路走。
“我走这里,一个时辰,你们没发现任何踪迹,顺着这条路来。”
聪明如唐言毅,当下就像是明白了什么,“你发现了什么了?”
“轻车轱辘,这条路通往的是山里,。”他不想承认,通往山里之后,往外是断崖。
唐言毅立刻说,“我和你一起去,我相信,阿姐肯定会没事的,她那么厉害,能带着我们一路走到现在,怎么可能会出事呢。”
是啊,在唐氏三兄弟心中,阿楚就是长姐如母,带着他们经历了牢狱之灾,除了牢狱之中面临差点饿死的可能,又是她甘愿她成为这个男人的媳妇,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。
宋母去世后,她又带着他们兄弟三人,从临安城长途跋涉,硬生生步行走到渝州城,只是为了交代宋母临终前说的遗言,他们那般好的阿姐,怎么可能会出事呢。
“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害我阿姐,我肯定抽筋扒皮饶不了她,对,肯定是衣晚清和她娘。”
唐言毅突然想到了什么,大声又说,“那日从庄子回来,我为了给阿姐弄点猎物,回来的晚,但是小坏告诉我了,说衣晚清疯了,在街上和欧阳玲玲打架,撞了府中驾车的马,衣晚清看到阿姐,当场拦住,抓着阿姐的手腕要拿了什么玉镯。对了,是你娘给阿姐的那个破镯子。”
“镯子?”宋临辞奇怪的问。
“是,衣晚清说的,这件事我知道的不对,回去问倾哥和小桦,他们俩都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