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疼也不该出错的。
迟言看出他的不满意,开口道:“就两分的破题,不至于啊。”
俞简拿着笔验算算错的题,题目很简单,连简单的草稿都不用打,答案就出来了。
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他才会算错。
俞简一笔一划记到了错题本上。
“不行,这次头疼了,下次得注意。”
迟言又一次气到好笑:“注意什么?我看你还是注意注意休息吧。”
笔记本上字迹工整,一个步骤都没落下,俞简一笔一划道:“就是因为头痛,才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迟言这种从来不记笔记的人把错题本视为废纸一般的存在,完全不能理解俞简的做法,索性在一旁看着俞简乖乖做题的模样,同时不忘自己肩负着骚扰俞简的任务:“简简,你听说过鲁迅那句话吗?”
俞简“恩?”了一声,直觉没什么好话:“哪句?”
迟言笑了下,开口:“你坐在桌子上做作业,改作业的人在旁边看你。”
俞简:“……”
鲁迅这么说,卞之琳知道吗?
迟言接下来的几天,就因为俞简做错了个题,被逼着连着和他做了好几天的基础题训练,人都要做吐了。
所幸努力还是有成果,迟妈无数次路过这俩的房间,发现从来不带书回家的自家儿子,居然破天荒的在拿着笔奋笔疾书,趴在桌子上,头都不抬。
天灵灵地灵灵,观音菩萨这是显灵了?
自家儿子开始做做作业了?
迟妈欣慰的同时还有些许疑惑,正打算抬脚进去,余光一扫,随即瞥见了一旁正襟危坐做题的俞简。
……迟妈撂下眼皮,悄悄给他们带上了门,离开了。
迟妈走后。
迟言看着自己画了一上午画出来的俞简的素描像,得意洋洋。
*
二中开学开得早,说是高考要从高二抓起,从高二就开始补课,提前一个星期开课。
迟妈嘴里说得重,俞简走的时候,还是零零散散给俞简塞了一大包东西,全压他儿子身上了。
迟言和俞简被迟妈半推半送的赶出家门,对视一笑。
两人到了学校,第一件事就是换床单被罩。
迟言看着换下来的床单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俞简端着水路过的时候扫了他一眼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