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有结界,有人如此称呼。
被称为魔术顶点的术式,也就意味着对限定秩亸序的篡改。
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,和这种大魔术极为接近。
雪信戴着鬼面,喃喃道。
“生于此世,存于此世。”
“吾等亦在此存续千年。”
鬼面的声音动摇了一切。
从仪式中心展开的,是一条又一条、无数的黑色魔绳。
仔细一看的话,又变成了几十条在地面爬行的可怖邪蛇。
那些漆黑的蛇,很快爬满了雪信全身。
“母亲她不在这里。”
仿佛能听到爬动的鳞片摩擦衣服的声音。
“榛和伊妻也不在这里。”
再次,喃喃道。
“为了这个仪式,我准备将很多东西都排除。
不过,实际进入仪式之后,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了……谁也不会阻止我。”
在无数条邪蛇的支撑下,鬼面如此低语。
下一个瞬间,他将村正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腹部。
毫无犹豫地,白刃划开了男人的侧腹。
滴滴答答的脓液,毫不留情地玷污了他的手指。
用那沾满污秽液体的手,雪信抓起了脚下的一只蛇。
“给你了,光。随你喜欢去做吧。”
蛇被放到了雪信的侧腹上。
从那划开的侧腹,蛇的头部迅速地钻入了身体内部。
自发脓的伤口钻入骨头的缝隙,蛇一路划入身体的深处。
痛觉并未消失,雪信的肌肤随着蛇的扭动颤抖着,鬼面下传来的呻吟声亦清楚传达着他的痛苦。
最终,蛇又从同一个伤口上钻了出来。
蛇的嘴上,叼着一个肉块。
那好像是某种器官。
不待片刻,那条蛇便钻入其它蛇的缝隙间,爬向了内部。
“抱歉啦,光。”
雪信对沉睡的女儿轻声说着。
“我啊,一直想这么做。”
这听起来并不像忏悔。
单纯是表明自己的立场,仅仅是在确认事实。
“我并不想被治愈,即使就这么衰竭而死其实也无所谓。”
在漫长的时间里积满了水的容器,如今就像要溢出来了一样。
“我只不过是想”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