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埠贵则是看上了最西边的那间,那间自带小院,也是想申请下来给阎解成结婚用。
不管雷家还是阎家,他们都有个共同特点,就是要把大儿子留在身边。
这时期在北方的传统习俗中,大多数家庭的父母都是要跟大儿子住在一起。
阎埠贵眉头拧成深沟,一张脸就像吃了黄连似的,大诉苦水道:“这人一赶上寸劲儿,喝口凉水都倒牙!前几天我碰到你大姑,她说那间倒座房本来是想批给我家的。
谁承想上面突然来了招工新政策,街道办和房管所就把所有的空房全部扣下,咱们城市户口的年轻人,不到结婚年纪,住房申请一律不批。眼看着解成明年就要到结婚的年纪了,现在愁死我了。”
今年京城起码有几十万农民进城当工人,刘平安对街道办出台这政策并不感到奇怪,又问道:“这两人什么来路?”
“都是边远郊区农村的,一个老家在房山,另一个在怀柔。”
刘平安“哦”一声,心里琢磨开了,明年四月份,最上面就会出台新政策,要求全国精简多招收的工人,三年内争取精简2000万以上,精简主要对象为1958年1月以后来自农村的新职工。
原剧中带小院的那间倒座房就是阎解成住着的,新来的那两位邻居,明年大概率会被清退。
自己完全可以顺水推舟在让这老小子出出血,再心疼心疼,刚才帮他干架,居然连句漂亮话都不说,还张口钱闭口钱。
“二贵哥,如果明后年,我有把握让解成住进那间带小院的倒座房,你怎么感谢我?”
阎埠贵半信半疑道:“真的?你小子能有什么好办法?可别拿我打镲啊。”
“你别管什么办法,只要我能让解成住进去,你就说,你怎么感谢我吧。”
“我请你去东来顺吃一顿。”
“拜拜了您嘞!”
阎埠贵看到刘平安跨上自行车就要走,连忙拽住后车座,死马当活马医道:“别啊!一顿要是不行,两顿总可以了吧?”
阎埠贵话刚出口,脸更苦了,这个阎解成真是造孽!怎么不早出生几年,早出生几年,什么房子申请不了?
刘平安笑眯眯的看着他,伸开手掌:“少于五顿免谈。”
“啊?”阎埠贵惊恐一声,五顿,这是想要自己的命啊?
“平安,三顿行不行?五顿的话,我家就要被吃穷了。”
“你可拉倒吧!你现在每个月工资是37块钱,加上各种补贴起码40块朝上,在算上你平时钓鱼、卖花、卖山楂,每个月少说也得五十,有时候甚至会超过六十,这还没算上解成的工资呢。”
嘿!这小子比自己算的都清楚,阎埠贵讪讪笑道:“这账你不能这么算,半大小子吃死老子,除去解成,我家还有四个白吃饭的呢。”
接着打起感情牌:“平安,五顿东来顺实在是太多了,就凭你小子的胃口,这五顿下来,起码要花我大几十,你就忍心你嫂子和你侄子侄女下个月挨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