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!晚上去我家拿钱。”
两人三五句之间,刘平安省下一毛钱,阎埠贵愉快的把儿子给卖了。
“安子,阎老师,让让道。”
刘平安扭头一看,原来是周修闲周老二,推着小车要路过,他和郭大撇子同住一个院,小时候因为大哥和老表的事被自己揍过。
刘平安对他点点头,和阎埠贵一起走到人比较少的空地,继续闲聊起来。
“二贵哥,那边两个高炉怎么不开火?”
顺着刘平安指的方向看过去,阎埠贵“嗐”一声道:“那两个炉子死了。”
“炉子怎么还死了?”刘平安有些诧异,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高炉会死呢。
阎埠贵瞅着那两座高炉解释道:“温度不达标呗,铁水粘稠,往外倒的时候就跟挤牙膏一样,没冒出多少就凝固了,听说晚上要拆了重建。”
事实上,很多这种死高炉都是建炉时不达标引起的,普通砖建的高炉,炉体保温效果极差,再加上使用人工拉动风箱,助燃强度不够,废铁达不到完全融化的效果,很容易会把焦炭紧紧包裹在一起,形成一坨拆不开、砸不烂的铁疙瘩,进而把高炉堵死。
冶炼高炉炉体必须要用耐火砖,并且还要用耐火泥勾缝,再配上机械鼓风机,才有一定几率炼出钢。
现在高炉遍地,哪有这么多的耐火砖和鼓风机可用,据不完全统计,1958年7月份,全国小高炉只有3万多座,到了10月底就猛增到几百万座。
“安子!”
“三大爷诶!二牛给您老请安了。”
许大茂和孙二牛从南边勾肩搭背的走来,走到跟前,孙二牛掸下袖头,左膝前屈、左手扶膝,右手下垂,上身微俯,毕恭毕敬的给阎埠贵打个千儿。
阎埠贵的脸都绿了,这是炼钢场所,有好几个居委会的人都在这呢,急忙往四周看去,幸好大家都在各自忙活,没关注到这边,小声喝道:“二牛你这是干什么?是不是嫌我活的不顺当,想给我上眼药?”
孙二牛学着江湖人物,抱拳行礼,恭敬道:“岂敢岂敢!三大爷,小牛以往有眼不识泰山,老是惹您生气,希望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,晚上我买瓶好酒给你送过去。”
这小子玩得哪一出?阎埠贵满头雾水看着他,无缘无故送我酒,难道想给我下套?
“三大爷,您老隐藏的可够深呀!您以前的事我们都知道了,您这个。。。”许大茂挤眉弄眼,竖起一个大拇指,马屁道:“没想到您在解放前是道上大名鼎鼎的“白面阎罗阎艺”。”
孙二牛当即接过话:“还有北地枪王,三大爷,您哪天抽空传我两手。”
这俩二逼,真是一对活宝,刘平安心里乐得不行。
什么跟什么?阎埠贵蓦地想起早上的事,自己的好大儿这是恨爹不死啊!咬牙切齿道:“是不是解成说什么了?你们不要听他胡扯八道。这个孽障!等我回家在跟他算账。”
“懂,我们懂!隐姓埋名嘛!多大点事儿。放心吧三大爷,我们的嘴瓷实着呢。”阎埠贵越否认,孙二牛就越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