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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春日 天亮以前说再见（第5页）
谢辞序掌心覆上她的后腰，“晚安。”
呼吸声逐渐平稳后，岑稚许很轻地唤了一声，“谢辞序。”
本以为得不到回应了，他睡眠比她好，大概率已经睡着。
“怎么了？”略微磁沉的嗓音响起。
“我睡不着。”
“要我陪你聊天？”
“不行，聊天只会越聊越兴奋。”她转过身，趴在他耳边跃跃欲试，“你能给我唱首歌吗？”
身侧的人凝神须臾，“情歌哄睡服务？”
“对啊。”岑稚许笑。
谢辞序闭着眼，将她搂入怀中，“我会的歌很少，你报出歌名，我看我会不会。”
岑稚许念了几个，他都说没听过。
就只有《天亮以后说再见》在他的歌单内。
【水花只能开在雨天
烟花要绽放在黑夜
雪花多舍不得冬天
像我舍不得和你说再见
谎言并不代表欺骗
……】
谢辞序唱歌的语调是同他本人全然不符的温柔，犹如情人间缠绵悱恻的呢喃，像是入夜后，悄然被风卷起的黄沙，颗粒声伴人入眠。
岑稚许往他怀中依偎，在听到“天亮以前说……”这句时，他渐渐止了声。
她仰头催促他继续，谢辞序沉默须臾后，嗓音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。
“唱不下去了。”
“是忘词了吗？”岑稚许哼着调题词，“天亮以前说再见，让我留在今天——”
“不是。”谢辞序手臂收紧，感受怀中真实的温度，“歌词太像我们。”
他没办法在天亮以前说再见。
哪怕这只是一句歌词。
岑稚许愣了一会，额头贴近他的下巴，“那我们永远也不说再见。就说下次见，怎么样？”
谢辞序：“好。”
“明天见。”岑稚许笑意扬起。
指尖触到一阵湿意，好好的一个大男人，怎么变得这么感性。
她没有拆穿他，在他脖颈上留下一吻。
直到她快要沉沉入睡时，听到他微不可闻地说，“每天都要见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