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渐渐消退后,陆芊芊才发现嘉措的下巴和胡须上还挂着细小的冰碴。她伸手去碰,却被他捉住手指。
“别动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凉。”
她固执地抚上他的脸,指尖被冰得发红也不肯收回:“怎么去的?”
“摩托车。”
“骗人!”她声音发抖,“这种天气骑摩托去纳木错?你——”
话没说完,嘉措突然低头,用还带着寒意的唇堵住她的质问。这个吻又凶又急,像是要把六个小时的担忧都发泄出来。
“下次,”他抵着她额头喘息,“疼了就说,嗯?”
陆芊芊的眼泪蹭在他颈窝:“你凶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对,”他咬牙切齿地承认,“快心疼死了。”
天光微亮时,陆芊芊在药泥的暖意中醒来。
嘉措和衣躺在旁边,手臂还牢牢圈着她的腰。他睡得很沉,眉心却还蹙着,像是梦里也在生气。
她悄悄数他睫毛上的晨光,却在数到第七根时被突然攥住手腕。
“好了?”他刚醒的声音低沉性感。
她点点头,却见男人眸色一暗:“那算算账。”
“什么账——啊!”
嘉措翻身将她压下,指尖危险地划过她睡裙腰带:“隐瞒病情的账。”
“我错了。。。。。。”她小声讨饶。
“错哪了?”
“不该逞强。。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不该。。。让你担心。。。”
嘉措的吻落下来,比药泥更烫:“惩罚翻倍。”
三天后,老藏医登门复诊。
他看着陆芊芊红润的脸色,又检查了嘉措带回来的药泥残渣,突然大笑:“洛追家的傻小子!这是孕妇用的安胎方!”
陆芊芊一口酥油茶喷出来。
嘉措僵在原地,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。老藏医还在喋喋不休:“不过嘛,暖宫效果也不错。。。。。。”
当晚,陆芊芊在书房发现了一本翻开的藏医典籍,正好停在“生理痛调理”那页,旁边是嘉措密密麻麻的笔记。
最下面一行小字格外醒目:
「下次提前半月准备,绝不再骑摩托。——你的傻小子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