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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十五分钟!”她讨价还价。
他捏了捏她的鼻尖:“成交。”
第二天清晨,陆芊芊被窗外的动静吵醒。
她迷迷糊糊地推开窗,晨风裹挟着花香扑面而来——原本空旷的庭院一夜之间变成了花园。
茉莉、蔷薇、格桑花……甚至还有几株从上海移栽来的白玉兰,全都生机勃勃地绽放在高原的阳光下。嘉措半跪在花丛中,藏袍下摆沾着泥土,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株玫瑰栽进陶盆。
“嘉措!”她趴在窗台上喊他。
男人抬头,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镀了一层金边。他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土,走到窗下:“醒了?”
“这些花……”
“给你的。”他伸手拂去她颊边的一缕碎发,“写不出来的时候,看看它们。”
陆芊芊眼眶发热,突然抬脚翻过窗台,直接跳进他怀里。嘉措稳稳接住她,藏袍上还带着晨露和泥土的气息。
“喜欢吗?”他低声问。
她埋在他颈窝点头,鼻尖蹭到他微凉的皮肤:“喜欢得不得了。”
当晚,陆芊芊再次卡文。
她咬着笔帽,盯着空白的电脑页面发呆,直到厨房飘来一阵诱人的香气。她吸了吸鼻子,丢下笔循着味道走去——
嘉措站在灶台前,黑色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,正专注地翻动锅里的排骨。糖色裹着肉块,在锅里“滋滋”作响,香气浓郁得让她瞬间忘记了自己在为什么发愁。
“你会做糖酥排骨?”她凑过去,下巴搁在他肩头。
“跟上海师傅学的。”他侧头吻了吻她的发顶,“尝尝?”
他夹起一块吹凉,递到她嘴边。陆芊芊咬住,酥脆的外皮裹着鲜嫩的肉,甜中带咸的酱汁在舌尖炸开,她幸福得眯起眼睛,像只被顺毛的小猫。
“好吃吗?”
她点头,又去抢他筷子上的第二块:“还要!”
嘉措低笑,任由她在自己怀里闹腾,直到一盘排骨见了底。
“现在,”他抽走她手里的筷子,“有灵感了吗?”
陆芊芊舔了舔嘴角的酱汁,突然扑上去亲他:“有你了,还要什么灵感?”
凌晨两点,陆芊芊在书桌前奋战。
嘉措推门进来时,她咬着笔帽苦思冥想,稿纸上写写画画,全是凌乱的段落。他走到她身后,掌心覆上她的眼睛:“睡觉。”
“再写一会儿……”她扒拉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