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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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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发什么呆？”

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，嘉措从身后环住她的腰，下巴搁在她发顶。他今天穿着藏青色藏袍，领口绣着暗纹，身上还带着晨间煨桑的柏枝香气。

“在想……”她转身，鼻尖蹭到他下颌新冒出的胡茬，“如果那天我没逃婚来拉萨，我们现在会在哪里？”

嘉措眸色一暗，突然将她抵在廊柱上。那是他们初遇时她靠过的位置，经年的风霜在柱面刻下细密纹路，像某种隐秘的预言。

“没有如果。”他拇指摩挲她无名指上的红珊瑚戒指，“你注定是我的。”

阳光穿过经幡的缝隙，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。陆芊芊恍惚想起三年前那个手持转经筒的高大男人，也是这样逆光而立，像一尊动了凡心的佛。

转经道上游人如织，嘉措却突然俯身逼近。

“上次在这里，”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，“我就想吻你了。”

陆芊芊耳根发烫，下意识看向周围朝圣的人群：“别闹，有人……”

抗议声被吞没在炽热的亲吻里。嘉措的掌心垫在她脑后，将她牢牢困在廊柱与自己胸膛之间。这个吻带着迟来的占有欲，舌尖扫过她上颚时，她尝到了酥油茶和藏糖的甜味。

“唔……”她揪住他衣领，缺氧般轻喘，“佛门圣地……”

“我向佛祖请过假了。”他抵着她额头低笑，指腹擦过她湿润的唇瓣，“再说，你才是我的净土。”

远处传来小喇嘛的惊呼，嘉措面不改色地牵起她的手继续前行，唯有泛红的耳根泄露了情绪。

回程的越野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，夕阳将雪山染成玫瑰金色。

陆芊芊靠在嘉措肩头昏昏欲睡，指尖无意识地玩着他藏袍上的银扣。车窗开了一条缝，高原的风裹挟着格桑花的香气灌进来，吹散了她鬓角的碎发。

“嘉措……”她迷迷糊糊地唤他。

“嗯？”

“下辈子……”她声音渐低，“我们还会遇见吗？”

男人握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。沉默片刻，他侧头吻她发顶：“下一世我提前去上海等你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免得你又被别人骗去订婚。”语气里带着未消的醋意。

陆芊芊笑出声，仰头咬他下巴：“小气鬼。”

嘉措突然打转方向盘，将车停在观景台。在她惊讶的目光中，他解开安全带倾身而来：“再说一遍？”

“小气……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