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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的眼睛像雪山下的圣湖,沉静而深邃。陆芊芊当时并不知道,这双眼会在日后为她掀起惊涛骇浪——」
叮——
手机突然疯狂震动,屏幕亮起。
「紧急通知:矿区突发坍塌,家主被困,正在紧急救援。」
崩溃的边缘
陆芊芊的手指僵在键盘上。
屏幕上的文字变得模糊,呼吸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。她猛地站起来,膝盖却一软,整个人跌坐在地。
手机从掌心滑落,在地毯上弹了两下。她颤抖着去捡,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连屏幕都点不开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指尖用力到发白,“嘉措……”
一滴眼泪砸在屏幕上,晕开了那条消息。
“夫人!”管家闻声冲进书房,见她脸色惨白如纸,立刻蹲下身,“您——”
“备车。”她的声音不像自己的,“现在,立刻,去矿区医院。”
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疾驰,陆芊芊死死攥着嘉措送她的鎏金转经筒。
窗外景色飞速后退,她却只看得见手机屏幕上那条刺眼的消息。
「救援队已抵达,尚未发现家主踪迹。」
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,转经筒边缘硌得掌心生疼,她却像感觉不到痛。
“再开快点。”她声音嘶哑。
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,欲言又止:“夫人,这条路已经——”
“我说,再开快点!”
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。
窗外,高原的星空依旧璀璨。陆芊芊摸出那个转经筒,轻轻转动。
鎏金铜胎发出细微的嗡鸣,像是某种虔诚的祈祷。
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刺眼,像一把锋利的刀,将陆芊芊的视线切割成碎片。
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,赤着的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,却感觉不到凉意。耳边是嗡嗡的杂音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扭曲变形,只剩下前方那扇紧闭的急救室大门。
“嘉措——”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,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
两名护士迅速拦住她:“夫人,您不能进去!”
“他在里面!让我进去——”她挣扎着往前扑,指甲几乎掐进护士的手臂,“我要见他!求求你们……”
她的眼泪砸在地上,晕开一片水渍。
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。
走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,脸色凝重:“洛追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