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这里怎么不找缺耳大叔一起来?”
“事态紧急。”
挚桐也将他找寻的经历讲给宇唯听。
“请叔叔放心,那个匪雷杀人如麻,我一定与他势不两立,但芸庄没有错,祸不及子女。”
“没有错?恐怕她此刻就是被派来监视我们的。谁真正对你好,谁又不怀好意,要分清楚。要不是看见她拼死保护你,我早把她打晕了。”
芸庄在不远处听得只言片语,心情十分低落。
入夜,挚桐坐在塔边发呆,遥望远方的天空,那半弦月在灰色得有些朦胧的天空挂着,像是他的花斧扳。
老了,终究还是老了。
拿水和食物给叔叔后,虚弱的宇唯勉强吃了些东西,与芸庄相视无言,却又会心一笑。
二人进了暗格,靠着睡着了。
半夜疏疏落落地下起雨来,一开始是小雨,白雾封谷,继而淅淅沥沥,后来越下越大,将整片丛林都笼罩得如同水帘洞瀑布一般。
由一场梦引发的血案,将宇唯和芸庄绑在了一起。梦里梦季杜正朝他们阴森着脸走来。
宇唯撞进了芸庄的回忆录,而芸庄踏入了宇唯的南柯梦。
宇唯很困,睡得很沉。
本来还和芸庄有说有笑,恍惚间一道白光,牵她的手空了,自己四下寻人不得,只得迈着脚步走,越走越急促。
天也渐渐暗了下来,转而立在他面前的,是一片废墟,荒无人烟。
“你来了,孩子。我是命领陀。”
是一个年迈老人的声音。
“终于来了,孩子!”
是一种类似于水立方的回响。
宇唯朝着声音的发源地望去,不由地心下骇然,那老人独臂,卧蚕眉,八字须,已经跟大地融为一体却还保持着人的身体。
而在他身边,卧着一头软绵绵憨态可掬的水怪。
同时拥有忌命土诀和水诀,怕是有长生不老之术。
这两天宇唯像是中了邪一样,一醒来就是一个新地方,有多少人的念想在梦中习得,而他,破天荒地希望睡醒是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万迁君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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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唯正意难平,一副并不好奇在意眼前一切的样子。
那独臂老人急了,道:“你在芸庄的前世记忆里,唯有同时拥有她的记忆,才能全身而退。”
“哦。”宇唯那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口气快要急死人了,“芸庄没事就行,我无所谓。”
这一老一怪被油盐不进的宇唯气得,其实他们又何尝不顽固不化。
“这便由不得你啦。”
忽然宇唯被一阵旋风卷起,像沙尘暴一样的龙卷风,伴着水的荡漾声。他早已习惯,这光怪陆离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