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唯说:“为什么跟你走,我自己不会走啊。”
“你是被我找到的,怎么不跟我走?”
德大大声嚷嚷起来。
二五娘也不甘示弱,刚还在跟原随寒暄着,现在就拽着宇唯从人群中往万迁君庐走。
还记得宇唯小的时候,常跟着母亲的学生哥哥姐姐们立在路旁看正月尾热闹,有忌命舞,举标,行彩旗等,如今又走在老路上,想来都是回忆。
走到万迁君庐门口,左右两座大石狮子于春寒料峭中威严屹立,宇唯却感觉鸦雀无声,十分寂静。
他推门而入,奇怪怎么没人又没上锁。
他叫了一声,无人回答。
庭院里红杏已开,芳香扑鼻,地上有些琐碎,那扫帚明显刚用过不久,倒在杏树边。
厨房里的烧炉已关,但在炉盖上还冒着热气。
宇唯夺门进了天井,屋檐边的燕子窝已经搬空,井边蒙着一层说不清是露珠还是凝霜的水迹。
客厅里只有老时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,家私摆件还是熟悉的模样,桌上是一副局势胶着的忌命棋器,好像爷爷刚跟人在下,地板上放着纸牌玩具,好像弟弟刚还在玩。
宇唯又跑去自己房间,敲了数十个门,都四下无人,他走到父母的卧室,看见梳妆台上还有泪痕。
是有事吗?还是出去旅游了?宇唯心下狐疑。一个人都没有,偌大的君庐,却像是一座空宅。
原随,德大,二五娘还有一些闲杂人等也跟了进来,看完皆是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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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要在平时,早被世门下人拦在门外了。
原随先开口道:“宇唯,你别担心。昨日你父亲吩咐我照顾好你,许是做生意去了。”
宇唯更是疑惑,道:“好好的怎么叫你照顾我,我家里其他人呢?”
原随摇了摇头,默不作声。
“那他昨天可还有说其他一些什么?昨天几时说的?”
“我们也是匆匆在巷头碰面,大概傍晚时分,他身上还背着个包,往步论山方向去的。”
“大伙,你们昨日可有见到我家里人?”
宇唯求助道。
众人都沉默。
唯有北庄六九济子之一,比宇唯年长两岁的束理激走到宇唯面前,闷声道:“你妈妈前几天请了好长的假,所有同学都不知道她去哪了。”
“你今天不用上课吗?”
“逃课。”
理激刚谄笑道,就被二五娘拧起耳朵,二五娘是他婶婶。
“小宇唯,你就放心吧。昨日我在家里还听到贼爷的说话声呢。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,一时不在家。你先在家呆着,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。大家都先散了吧。”
二五娘说完就走出去了,反正她家与宇唯家只有一墙之隔,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自然第一个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