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唯想起那时在青棱居地牢即兴挥毫的感觉,却又突然摒弃,有些画蛇添足。
但如果衔接起来,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?
天上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,却并不寒冷。
一片片细碎的雪花飘在头上、脸上、衣上、手上,迅即融化。
宇唯正打算描绘出雪落的声音,大地就变得静谧,渐无人声,银装素裹了起来。
“快看,火灭了!”
臭彪看着被雪覆盖的火焰渐熄渐止道。
就在这时,宇唯只觉着眼前奇光一闪,整个人都往忌命文里扑去,消失在了它的字里行间。
“这里是……”
他又回来了!
就是那日的青棱居地牢,只是那个哑巴画家已经不见踪影,那些忌命符也被重新涂改过,做出各种牛鬼蛇神的艺术新尝试。
空荡荡的牢房里热得像火炉一样,在宇唯所站位置对面的墙上,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立体肖像画正被一团火焰围绕,浑身布满血渍。
该不会青棱居的大火就是他引来的吧?
地牢外火焰已息,风雪渐止,宇唯并不太在意,来不及细想,开始找起他那天丢在这里的小纸片。
如果把刚刚写的忌命文当做一本忌命小说的开头,那么上回那小纸片是楔子,是序,对别人来说并无甚要紧,但现在于自己而言却是性命一样珍贵。
突然那肖像画动了起来,并开始艰难地向画纸外迈出。
宇唯没找到小纸片,心灰意冷,靠在墙边,努力回想着想要再写一遍。
他心情低落地扫了一眼前面,却被画里走出来的自己吓傻了。
又不是没见过,他逼自己冷静道,上回自己不就在画的另一头,唐塞殿的密室过来的?又去往蛇淤坡。
忽然他灵机一动,朝那幅画走去。
木门的危机估计已解。
既然可以来,那么他也可以过去。
他与那个纸做的自己擦肩而过,只感觉炽热躁动,走近那画才看见那天写的忌命文全被题在了落款处,不觉发了一阵呆。
蓦地宇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纸人,这才想起跟他交流下:“Hey,boy。”
那纸人也回了回头,笑了笑。
那笑,阴险诡谲,宇唯敢保证自己决计笑不出那样的表情,倒像是那个哑巴画家的笑。
“你是我的克隆人吗?”
宇唯想起在万物国时传国玉玺的阴阳修罗道。
纸人不语,只顾着去开地牢的铁锁,又忽然放弃打坐在地上。
在宇唯的蓝魔幻影下,纸人像是3D立体高科技的光影产物。
难不成要假冒他大闹木门?
宇唯左眉一提,波黎光飘忽而至,划动之快,刀刃之锋,将那纸人大卸八块。
可是下一秒地面上的纸屑聚拢合体,又安然如故。
宇唯情不自禁地使出七天诀佛迹跟羿秉耀千磊,因为刚刚体内的文诀跟火诀同时存在,现在幻诀也可以跟体诀叠加在一起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纸人却不慌不忙地左右手结着印,像是生门的忌命土诀。
轰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