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节课结束,老师留了作业。虞西安安静静做完笔记,忽然想起小半天过去了,自己都没和季礼有任何接触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。
男生正低着头,肘部撑着,仿佛睡着了一般。
只能看他手臂上突起的脉搏在滚滚跃动着,血液明显在叫嚣,而他整个人看上去却那么安静。
感觉他这个人就是个矛盾体。
算了。
先不招惹他了,虞西叹了口气,发觉照顾他的任务可真难,不只是难,几乎是严峻。
这时,许紫欢和她道:“虞西你快写数学,写完给我抄抄。”
“过会儿,”虞西想到作业一阵心烦,“我他妈先去上个厕所。”
许紫欢帮忙拿了两张纸:“平时没看你这么尿急。”
虞西:“……滚。”
上完厕所后,虞西又打了两壶水。想到生理期快来了,她又将自己的冷水倒掉,往里面加了一半热水。
回到教室。
“好啦,你的水。”虞西一边把水给许紫欢,一边挤开自己的杯子,喝了两口后,好像有点儿烫。
准备凉会儿再喝,虞西将它放在桌上。
接着,她忽然发现桌上有一张纸。
——作家同志
字迹潦草非常,又带着极尽的克制感。含着的冷淡感弥漫的到处都是,一眼可认,与方才黑板的字迹别无二辙。
“……”
然后背面还透着黑色的印记。
虞西沉默两秒,茫然地翻开一看。
——答:你上个课脑袋一直跟只猴子一样乱窜?
“……”
心里突突地跳动着,有什么要从她嗓子里跳出来一般。
惘然、窘迫感都混杂到一起。
她心里涌动着心中复杂的情绪。
虞西耳朵一下子烧了起来。
等慢慢意识到原因,她脸透着红慢慢僵住。
脑袋。
那不就是在说她上节课侧了一整节课的脑袋么?
是季礼的纸条。
这一刻,窘迫感涌上来,袭来的气势汹汹。
这能全怪她么?
如果一整节课歪头是不合理的,那她162的身高坐倒数第二排怎么也谈不上合理吧。
想到这一点,又联想到刚才和温茹的小矛盾,顿时委屈感漫上来。
算了。
可明明是一件小事,只要和和气气地配合到重新换位置就可以解决。
可这批人路子怎么都这么野???
这与预期的开学状态完全不同。不过虞西也确实有责任,早上到教室的时间早一点,大概会选到靠前一点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