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目的胳膊上有着一道被刀割过的痕迹,皮肉外翻着,很明显是刚刚割过没多久,且只被人潦草的上了药,连包扎都没有,就那样的显露在姜宁可的面前。
他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,暂时抛下了自己刚刚想要和简意凌划清界限的想法,脸色严肃的隔着衬衫一把拉过简意凌的手腕,声音听起来格外紧张。
“你怎么伤到了?”
简意凌低下眼睫,看向姜宁可抓着自己的那只手,唇角扯出一个莫名的笑,随后他的视线向上看去,看到了姜宁可紧张的神色,瞬间笑出了声音。
面前这个人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担忧这道痕迹,未免也太喜欢怜爱别人,但很可惜,我不需要怜爱,也从来不缺怜爱。
简意凌扯过了自己的手臂,放下袖子,盖住伤口,敷衍的开口。
“没事。”
姜宁可皱了皱眉,但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,他尊重所有人的想法,别人不想开口,他从来不会问第二句。
但是伤口又不能不管,且这道伤口很明显是自己割的,这个房间也没有第二个人出现,简意凌的身份看起来也不会让其他人伤到。
只是,他为什么自残呢?简意凌看起来不像会是自残的那种人,他看起来去伤害别人还差不多,只不过,事实又明显的摆在姜宁可的面前,让他不得不信。
姜宁可天生会对弱者产生怜爱之情,他上学时会对被霸凌孤立的同学伸出援手,长大后会时不时的去参加公益活动,路上遇到可怜的人也会给他们买衣服,买饭,送钱。
而此刻的简意凌更让他的恻隐之心隐隐动容,尽管简意凌看起来攻击意味十足,但是没关系,人不能只看表面,任何人都可以有难言之隐以及脆弱的一面。
姜宁可叹了口气,他放轻声音,“你先到那边坐下,我去找医药箱给你处理伤口,我做好了饭,你如果想留下的话,等一下我热下菜我们一起吃,我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。”
他冲着简意凌露出一个笑,露出了两个很浅的酒窝,他的长相很好,笑起来很有欺骗性,好像全世界他只在乎你,琥珀色的眼睛里装满了你一个人的身影。
见简意凌不回答,姜宁可好脾气的问,“不可以吗?”
简意凌烦躁的“啧”了一声,说话就说话,撒娇做什么?这种招数对他没有用,他移开目光,看向客厅的饭桌上摆着的饭菜。
“你有多余的餐具吗?”
“放心,很多。”
姜宁可眼睛弯了弯,声音带着笑意,像是怕简意凌嫌弃一样,他解释道,“都是干净的,消过毒的,你可以使用。”
话都说到这里,简意凌刚想答应姜宁可,随后又想到他刚刚说的话,脸色沉了沉开口。
“你经常邀请其他人来吃饭?”
?
怎么突然问这个。
姜宁可有些疑惑,但还是思考了一下认真的回答,“吃过我做东西的人确实很多。”
他的同事,邻居都吃过,他有时候会做一些糕点、饼干送给邻居和同事,不过这也是礼尚往来。
“但留下来吃我做饭的,只有我的父母和我的朋友,除此之外,你是第一个。”
姜宁可说话时声音很温柔,漂亮的双眼看向简意凌,像是在等着他最后的答案。
简意凌被那双眼睛看得莫名的有些热,他躲开姜宁可过于“灼热”的视线,勉强开口答应了他的邀请。
“那我今天就留下来。”
姜宁可冲着他笑了笑,示意他坐在沙发上,随后就走到房间去拿医药箱,姜宁可的东西一向摆放整齐,从来不会出现找不到的情况。
很快,姜宁可就拎着一个白色的医药箱来到简意凌的旁边坐下,他把医药箱放在前方的桌子上,伸手打开,先从里面一双医用手套,熟练的拆开包装给自己带上,动作称得上是赏心悦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