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非常认真的回答,长睫颤了颤,动作极小,却掀起了轩然大波,简意凌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奇怪,他阴沉着一张脸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姜宁可的家。
在他走后,姜宁可转过身看着他的身影,颇为无辜的眨了下眼睛,不知道他哪句话又刺激到了这位难搞的大少爷。
看看,连告别都没有就离开了这里,脾气是不是有点太差了。
姜宁可叹了口气,看了看有些乱的家和一堆没收拾的碗筷,认命般的开始收拾,手却在摸到碗的那一刻,门铃被按响。
门外站着一个看起来很面善的妇人,很明显是简意凌刚刚提过给他找来的阿姨,姜宁可拒绝的话刚刚出口。
那名妇人就摆出一副为难、害怕的模样,“先生,您这样我没有办法给简先生交代的,我还想继续干这份工作,我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要养……”
姜宁可:……
怎么表现的好像自己拒绝了之后,这位阿姨就会失去工作呢,简意凌也不是□□。
无奈,姜宁可只好让那名妇人进来,特意叮嘱了不要动他的碗筷,只打扫一下客厅的卫生就好,阿姨这次犹豫了几秒后就应了下来。
平心而论,阿姨打扫的特别干净,但姜宁可心里还是觉得哪里不干净,于是他在阿姨走后又把房子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。
等到姜宁可忙完这一切后,时间已经接近一点,他在闭眼的前一刻还在想,他和简意凌是不是犯冲。
不然怎么总共遇见简意凌三次,两次都在很晚之后才睡觉,还有一次是他上来就要包养自己,不管他怎么拒绝都拒绝不掉。
而且,简意凌这个人看起来脑回路和他并不一样,不是很好相处,姜宁可只希望,三个月后他可以如简意凌说的那样好聚好散。
他实在是和简意凌相处不来……
——
次日,早上七点整。
姜宁可刚刚起床,收拾完自己,正准备做早餐,门铃就被人按响,按门铃的人显然没有多少耐心,一声接着一声。
他在这里的住址,姜宁可没有告诉任何人,所以不可能是他的朋友来找他,只能是简意凌或者他派来的人。
姜宁可通过猫眼看去,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染着一头浅绿色头发,衣着不菲的英俊男性,他脸上的表情很差,浑身都是戾气,配上他那头过于显眼的绿色头发,有种别样的……好笑。
像被人绿了但无能狂怒,不敢找妻子撒气,只敢暗戳戳的染个头发,然后找无辜路人撒气的丈夫。
前提是姜宁可不是那个无辜的路人,他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打开房门,结果那人上来就拉着他要走,姜宁可连忙躲了过去。
沈浮烦躁的“啧”了一声,开始介绍起自己来,简而言之就是,简意凌要给自己做身体方面的检查,找了那位名叫张医生的人来,而张医生没空,指名沈浮去接。
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幕,姜宁可看着门口的沈浮迟疑了一秒后就应了下来,他回到房间收拾了下东西,换了一套衣服后,就温顺的跟着沈浮上了车。
要多配合又多配合,把沈浮其他让姜宁可配合的话瞬间打断。
姜宁可对检查这件事并没什么意见,既然自己答应了要配合简意凌的治病,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,那么这些都是正常的。
再说了,光天化日之下,他们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,人生又不是在演戏。
车窗外的风景快速的掠过,开车的人技术很好,但路怒症似乎太强了,由于现在还没到早高峰,路上还没有几个车和行人,沈浮还能满脸恼怒的骂一路。
见车骂车,见人骂人,一阵风吹过还能骂风晦气。
姜宁可听的几次欲言又止,但好在距离不算很远,很快车子的速度就逐渐变慢,连带着沈浮也不再说话,彻底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