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婵一惊,忙道:“等等!”
红莺娇接过船票,在柳月婵出声的时候,已经后跳几步,一个响指,将船票烧成了灰烬。
柳如仪:“……”
柳月婵:“……”
红姑一扶额,呵道:“红!莺!娇!”
红莺娇挑眉道:“船票没了~哈哈!娘,咱们赔月牙两张票,也别明天走了,今天大伙劳累点,东西赶紧收拾,申时也能走!”
红姑的几个伙计闻言一惊,感觉手里搬着的货都更重了几分!
柳如仪皱眉。
红姑看了一眼柳如仪,心里直叹气。
若是好好说,还有可能同行,如今强买强卖似的,这凌云宗的少年,只怕是绝不会愿意了。
红莺娇才不管别人,她看向柳月婵,不知怎的,又嚷嚷道:“一张船票而已,烧就烧了,又不是赔不起,就是把这全码头的船都烧了,又怎样?”
“怎样?”红姑一听这话,炸了。左右一看,在伙计们惊叫阻拦声中,抓过一旁的木棍便朝着大放厥词的闺女冲去。
红莺娇上蹿下跳。
码头人群众多,各个看猴戏似的,指指点点。
“好热闹啊。”路人感叹。
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
“那娃娃,跑的可真快啊……哟吼,跳的好高!”
柳月婵:“……”
柳如仪沉声道:“月牙,我们走。”
说走,但柳如仪一拉,柳月婵却没动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师兄……”柳月婵面无表情道,“我们就坐莺娇的船吧,我想跟她一块走。”
这种感觉太熟悉了,柳月婵万万没想到,萧战天都不在,红莺娇都能折腾成这个样子!
按照以往的经验,不依着红莺娇,她还要闹腾,那说烧船的话,绝不是戏言,红莺娇就跟个炸毛的猫似的,只能顺毛,越是对着干,红莺娇越是不会罢休,一个不留神,害己又伤人。
柳如仪整个人都迷惑了,“啊?”
“哈哈。”柳月婵假笑。
于是同行。
折腾半天,以红莺娇头顶两颗爆栗终止。
红莺娇委委屈屈捂着头,坐在椅子上,众人等船行这段时间,红姑为表歉意,请柳如仪一行至茶馆小坐。
“重新介绍一下,实在不好意思,我这闺女家里娇惯的厉害,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红姑将虚日妖鼠那天发生的事情跟柳如仪解释了一下,“莺娇这孩子,怕月牙留在原地会被妖怪所伤,就将人带回来了客栈,等晚上安全些,我就将月牙送回了保婴堂,也是缘分一场。”
柳月婵虽然烦心红莺娇,但对红姑一向尊敬,此时便也点点头,柳如仪虽心有疑虑,但见红姑真诚大方,便道:“原来如此,在下凌云宗柳如仪,多谢夫人对师妹的照顾,敢问夫人,是哪里的商队行走?”
“客气了。谈不上夫人,叫我红姑便是。”
“夫家早丧,我家住西南,行走于南北两境,做些药材首饰的生意。道长也瞧见了,我这女儿有几分灵根,拜了魔教散修为师,借着魔教的庇护走走船运,谈不上什么商队。”
红莺娇一直朝柳月婵挤眉弄眼,柳月婵当没看见,认真专注地听红姑讲话,直到红莺娇捂着头,忽然从桌子底下,轻轻踢了她一脚。
柳月婵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