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早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放任昌山阳气侵蚀,反而能存活。
乾阳叹息一声:“那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,我处心积虑,想做的是取代你,至于我为何会沦落至此,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,而且还比我明白的更快,到时候你会比我更惨。”
她太聪明了。
宁昭连忙后退一步,抱住自己:“我好害怕。”
乾阳看着她的样子,心道你害怕个屁。
宁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半答案,无比畅快的往回走,夜色沉沉的乱葬岗上,一道黑色的影子浮现。
正是已经成为执笔者的明纣。
她从一开始就是乾阳的人。
从宁昭诞生在蠡山那一刻起,时家这颗棋子,就已经安排好了。
所有人都按照乾阳的想法,走在自己应该走的棋盘上。
唯一没有按照计划走的,就是宁昭。
白长生的作用就是要让宁昭害怕,打的她措手不及,自乱阵脚,可她一点也不怕。
一封又一封的信和时家,足以调动宁昭对白长生的兴趣,将她引去昌山调查,可她连一点兴趣也没有。
到最后,总算阴差阳错把人弄到了昌山,她却回来了。
明纣将手中染血的符纸递给乾阳:“他还能活吗?”
乾阳笑了一声:“我无所不能。”
第233章有人
宁昭对乾阳如今的落魄心有余悸,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到这地步,一大早就从胡大痣手里拿了当玉佩的钱,去买衣服。
一顿早饭的功夫,她就焕然一新,花枝招展的穿着新衣服在街上溜达。
溜达到阴阳司,正好见御步翻身下马,她扬起手要打招呼,谁知道御步看她一眼竟然冷着脸进去了。
她正莫不着头脑,就见御步折了回来,上下打量她一眼。
“宁昭?你怎么”
宁昭挺起腰杆,摇着手里的扇子:“人靠衣装马靠鞍,怎么样。”
御步实话实说:“像个嫖客。”
宁昭扇子都掉了,连忙捡起来,翻了个白眼:“我问你就是多余,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诶,闵行!”
她连忙叫住匆匆路过的闵行,这家伙自从吞了一口龙气,身后总是跟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,今天还好,只跟着一只被人踩死的壁虎。
闵行眯起眼睛打量宁昭一眼,半晌才道:“宁大师?你怎么穿成这样?”
宁昭道:“怎么样,精神不精神?”
闵行道:“精神是挺精神的,可就是太青翠了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