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“那就活下去,寿终正寝。”
想到那一天。
黄昏里,少年忍者清俊流畅的线条,一句话简单到毫无欲求,沉重到于时代而言是最大的贪婪。
那个人似乎总是这样,不擅长表达,也不会趁机提一些过分的要求。
板间不禁笑了起来。
他避开任务目标的垂死反咬,投掷来的苦无,劈斩的短刀,双双擦过他的衣领。
刃光雪亮,没有沾上半点皮肉,板间的眼睛,像深深浅浅的泥沼。
“既然是他的要求,最好还是要做到吧……”
迎着成年忍者惊恐的目光,板间大地色的眼瞳带着具有湿润感的温和,脸颊微红,明目张胆的羞涩着。
――“再见。”
血溅上板间的眼角。
尽管,对于佐助真正想要的东西……事物,依然一无所知,但是没有关系。
他总会找到宇智波佐助真正想要看到的,想得到的,会开心起来的。
无论是什么。
――“板间。”
同样解决掉对手后,扉间呼唤了弟弟一声,“该回去了。”
“来了!”板间向停在树上的兄长,举高手臂:“扉间哥,你看我这次没有受伤哦。”
扉间微微眯着眼睛,细细打量了板间一番,确实没有受伤,甚至连衣服都没怎么乱。
总觉得板间变了……学会爱惜自己是好事,但是一些更偏向于直觉面的东西,令扉间无法直白的说出这种话。
总感觉,有更深一层的东西被忽略了。
“哈?这是什么奇怪的担心。”
千手家。
柱间捧着一大碗蘑菇杂饭,有些不可置信得看向扉间。
年龄小的孩子,想要打的过那些成年忍者,除了头脑,敢于搏杀也是重要的一环。
以伤换伤,以杀止杀。板间一向不吝于以小伤换敌人的重伤、死亡,觉醒木遁,从羽衣战场返回后这一点尤为突出。
就像是,因为已经死过一次,所以不再畏惧,继而轻视。
这种走在梦和迷乱边缘的气息,稍有不慎就会自我毁灭,即使是柱间这种大多时候都粗神经的人也会感到担心。
那时候,面对兄长小心的询问。
板间只是笑笑,然后就用一直以来良驯温和的态度乖乖认错,承诺之后不会了。
和柱间一听板间说的话就会相信不同,扉间知道,放着板间不管早晚有一天会出问题。
但在他还没有想出更好的方法之前,自家弟弟的状态似乎得到了控制……这之间的过程他没有参与,于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令板间发生了转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