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她忽然便想吃以前在东辰时的卤肉面,配着刚烙好的饼子,掰成一块一块的放进面碗里吸满汤汁,吃一口又香又暖和。
这么想着,她越发饿了。
只是夜深了,她又不好再叨扰宫人,何况这这卤肉面配着饼子也只是东辰的小吃,这王庭宫室的,不一定能做得出来。
摸着小腹:“孩儿,是不是也饿的慌?是娘对不住你,只顾着与你爹发脾气,都忘了你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蔡泱叹了口气,又再度躺下去,背后的褥子凉意阵阵,平日有魏时崇在一旁睡着,帐子里总是暖烘烘的,她窝在他怀里就好似抱着个大手炉一样,一整夜都睡得踏踏实实。
她咬唇,越想今天的事越委屈,他性子急躁,莽夫一个!她再也管他的事了,以后吃了亏去也断然怨不得她。
她窸窸窣窣的动作混着声响,心里想着事,全然不知男人踩着夜露进了殿。
琉霜悄声:“王上,殿下她已睡下了。”
魏时崇食指放在唇边,摇了摇头,接着蹑手蹑脚的走进床榻。
她没拉帐子,他站在她身后,看她一头墨黑的长发垂在他平日枕的地方。
以前他总是不自知的压着她的发丝,一开始她忍着疼一撮一撮地慢慢从他手臂底下将头发薅出来,后来再被压,便将他摇醒,一双乌溜得眼瞪着他。
后半他夜便只能缩在床沿处,不敢出声。
这么想着,他忽的没忍住,哼笑一
声。
蔡泱一惊,猛地坐起身来转头,他被她的动作吓的身形一滞。
“怎么没睡?身子不舒服吗?”他蹙眉问。
蔡泱见是他,瞬时觉得有些不自在,她摸了摸后颈,轻声问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来跟你道别。
隼不言说得对,他就是放不下她,若是就这么走了,他真的能在夜里看着孤月哭出声,死要面子活受罪。。。。。。他大抵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蔡泱本就还在为白天的争吵置气,又被他突然一问,心里更别扭了,扭扭捏捏地不愿搭理他。
魏时崇无奈地叹了口气,在床榻边缓缓坐下,声音低沉而温和:“明日我要带兵去商道,与隼不言一同督查。我尽快将大致情况摸清楚就回来,隼不言则留在商道。”
闻言,她心中一震。
如此快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