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这里…”
这里有什么把她留下的理由吗?孟乐知想这样问,但是又想了想,以他们的立场,其实不应该问。
“这里山好水好,人还有礼貌,为什么不能留?”伊尔知道他想要问什么,主要就是想隔应一下他们。
“喂。”
走廊传来一声低沉喑哑的男声,一个没穿上衣、手臂上绑着绷带的男人敲了敲外面的门框:“陈微末呢?”
他只问伊尔,这三个陌生人他正眼都没给。
“进城了,晚上回。”
“哦。”
这男人揉了揉太阳穴,转身又上楼了。
“…这又是谁?”欧治虚弱地发问。
好…精壮一男的,身材像雕塑一样,同性别都要忍不住夸赞一句。
“风潭,算是微末的…”伊尔想了想,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他两年都总结不出来他们两人的关系,“算是朋友?”
“算是?”
“她自己都不想提,她嘴多严啊。”
“…这倒是。”孟乐知难得认同。
欧治撺掇孟乐知让分队先带着商团回去复命,他借着受伤要硬赖几天。
他虽然伤得难受,但躺在床上想陈微末的反应,越想越不得劲。
陈微末自然得,一点不像是两年多不见,不知道的以为是吃完饭遛弯遇见了。
他就不信孟乐知和沐风华见到这位故人就只有重逢的欣喜。
他非得好好问问。
三个人面面相觑,干等到天黑。
陈微末一身酒气地回来,虽然没有醉,但看起来很疲惫,关上门站在门口,挺拔的背忽然佝偻下去,随意蹬掉高跟鞋。
可看着散乱的鞋,她又叹了口气,耐心摆放整齐。
身上的衣服也懒得换,她直接翻出肉干趴在餐厅的桌子上开始磨牙干嚼。
“很累?”孟乐知坐在她的对面。
“嗯…”
“…你有没有,什么话想说?”
“什么话?”
“你一声不吭地离开,我们两年多没见了。”
“…所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