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俊的目光越过破败的窗棂,仿佛穿透了空间,落在了尖沙咀那片繁华之地:“帮我,杀个人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或者,杀几个人也可以。
另外,尖沙咀有两条街,原本是我们和联胜的地盘,被新记抢了,上面有两间很不错的舞厅。你的人,够不够胆,帮我把那两间舞厅的看场子,勇清了?把场子,给我夺回来!”
杀人!夺地盘!
叶国欢和他身后的兄弟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野兽般凶狠嗜血!他们本就是刀头舔血的亡命徒,刚做完金铺大案,正是凶性未退的时候!
“俊哥要杀谁?要清哪里的人?”叶国欢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眼中凶光毕露。杀人,对他们来说,是家常便饭!
李俊没有直接说出名字,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地点:“尖沙咀,金巴利道,新天地和‘丽都’两间舞厅的看场,都是新记的人。
领头的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把新记的人,都给我扫出去!我要让所有人知道,那两块地盘,是我和zu堂的!”
他看向大头勇。
大头勇会意,立刻又从随身的一个小包里,拿出五捆用牛皮纸带扎好的千元大钞,整整齐齐一百万!
“啪!”大头勇将这一百万现金,拍在了旁边一张布满灰尘的破桌子上。
“这是额外一百万。”
李俊指着那堆钱,语气平淡却带着金铁之音,“算是我请兄弟们帮我做这件事的辛苦费’。事成之后,你们立刻离开,钱货两清。以后有好货,我李俊的价格,永远比别人高两成!”
一百万!辛苦费!
叶国欢看着那堆钱,又看看李俊那张年轻却充满上位者威严的脸,感受着对方话语中那赤裸裸的杀伐果断和雄厚财力带来的压迫感,一股豪气混合着对金钱的渴望涌上心头。
叶国欢肩胛处的纱布又渗出血迹,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,只是用那双狼一样的眼睛盯着李俊。
听到“杀人”、“夺地盘”的要求,他非但没有丝毫惧色,反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。
“杀人?夺地盘?”叶国欢的声音嘶哑,带着北方汉子特有的直爽和狠厉,“俊哥,开门见山,杀谁?清哪里的场子?兄弟几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,刀口舔血,玩命的事,得有个价码。”
李俊神色不变,目光平静地迎上叶国欢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:“尖沙咀金巴利道,新天地”和‘丽都’两间舞厅。看场的是新记的人。领头的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把新记的旗子拔了,把场子给我打扫干净。至于价。……”
他顿了顿,伸出一根手指:“一百万。现金。”
“一百万?”叶国欢身后的一个兄弟忍不住惊呼出声,眼睛瞬间亮了。这可比刚才那一百万“辛苦费”又翻了一倍!他们刚到手六百万万,再干一票就能拿一百万?简直是天上掉馅饼!
然而,叶国欢却咧开嘴,露出一口白牙,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:“俊哥,您这_……开得有点虚高了。我们兄弟几个是亡命徒,但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
杀几个看场子的矮骡子,清两个舞厅…。。”他摇了摇头,“一百万,不值当。道上行情,买条人命也就几万到几十万顶天,还得看身份。几个舞厅看场的古惑仔?值不了这个数。”
他这话说得直接,甚至有点不给李俊面子。大头勇眉头一皱,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。封于修则面无表情,眼神却锐利地盯着叶国欢,只要对方稍有异动,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扑上去。
李俊却笑了,没有丝毫不悦。他欣赏叶国欢的直白和精于算计,这正是他需要的刀,够锋利,也够现实。
“哦?那叶兄弟觉得,值多少?”李俊饶有兴致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