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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才对蒋全说的话,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。
温稚转身往家走去,走廊外面还聚集了不少人,都在骂蒋全活该。
从陈明洲的视角只能看见蒋全僵直的背影,他跟着温稚走回家,看着她拉开长条凳坐下,手臂有些发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然后两只细白的小手捧着搪瓷缸轻轻吹热气。
对温稚来说,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偷偷威胁蒋全。
实在是太刺激了。
“嫂子”陈明洲坐到温稚对面,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漆黑的眸凝着温稚有些紧张的神色:“你刚才对蒋全说了什么?”
温稚下意识摇头:“没说什么。”
这件事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陈明洲,万一她说了,陈明洲问她,她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。
她该怎么说?
说她做梦梦到的?
这种事在别人听来太匪夷所思了。
温稚以为只要自己不说,陈明洲就会和上次一样不再追问她是怎么知道他要去棉纺厂找她的。
她低下头,鹌鹑似的小口喝水,谁知道陈明洲也端着杯子喝水。
就好像非要等她说出真相。
第16章温稚:明洲,你喝醉了………
两人就这么一左一右的坐在凳子上喝水。
陈明洲端着搪瓷缸吹了吹热水,手指骨节上浸了点血色,也不知道是蒋全的还是他自己的。
温稚始
终低着头,搪瓷杯里的水面上倒映着一张苦瓜脸,秀眉紧皱,瞳仁里都是纠结和苦恼。
最后她努力想了个最有信服力的借口。
“你要是再敢说我是寡妇,我小叔子一定会打死你。”
温稚抬头觑了眼陈明洲幽黑深邃的眼睛,生怕他不信:“我说的就是这两句话,我没骗你。”
陈明洲平静的看了温稚一会,然后喝了口水,放下杯子说了句:“好。”
男人起身走到脸盆架子前洗手,好像真信了温稚的话。
温稚也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