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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刘梦琴说:“刘婶,上午的事谢谢你。”
刘梦琴摆手:“不用跟我客气,你要是真想谢我”她笑了笑:“不如多教我儿子学点本事。”
陈明洲:“没问题。”
刘梦琴见陈明洲答应,别提多高兴了,于是爽快道:“陈工你放心,要是温家人再敢上门,我还帮你嫂子收拾她们!”
陈明洲笑了笑,见杨慧从屋里出来端饭,陈明洲也向她道了一声谢。
今天中午吃饭就温稚和陈明洲。
男人坐在饭桌前,看了眼温稚鼻尖的薄汗,垂下眸说了句:“嫂子今天很厉害。”
温稚一怔,抬头看向陈明洲,男人低头吃面,他好像不知道烫似的,吹了下就往嘴里塞。
她想到上午用扫帚打花孙凤娥的脸,犹豫了下,问陈明洲:“我把我妈的脸打花了,她会不会再来找我要钱买药?”
陈明洲没抬头:“来了你接着打,有什么事我担着。”
顿时温稚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。
吃过午饭陈明洲把锅碗洗了,他回屋换手套时,看到床上叠放整齐的外套和一双手套,是他昨天晚上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,他走到床边拿起手套,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沁入鼻腔。
他自己洗的手套,从来没这么干净柔软,永远都硬硬的,还沾着机油的味道。
陈明洲将干净的手套装到内兜,走到外屋时,看了眼温稚的房间。
房门半开,她弯腰撑在床边,拿着尺子在量雪纺布的尺寸。
陈明洲垂眸看了眼手中脏污的手套,沉吟了片刻才对温稚说:“我去厂里了。”
温稚记了下尺寸,朝屋外应了声:“好。”
她量好尺寸,出来拿剪刀时,看到了桌沿上搭着一双脏污的手套,于是拿起手套和皂角去了水房,在经过杨慧家门口时,看见开门出来的蒋全,温稚下意识抱进怀里的盆。
她随时防备着,要是蒋全敢对她动手,她就把盆扣在蒋全头上。
蒋全现在看见温稚就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