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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稚:……
陈明洲捻灭烟头,看了眼温稚俏生生的脸蛋:“嫂子想写举报信,
怎么不找我?我识字,能帮到你。”
温稚心想: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才不找你的。
陈明洲推开自己的屋门,站在门外,当着温稚的面朝自己屋里微扬下巴:“进来,你说,我帮你写举报信。”
温稚有些不自在的点头:“好。”
她刚踏进屋子,就被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和浅淡的烟草味入侵,那些气味像是无数根细密的蜘蛛丝无孔不入的扎进温稚的身体里,连她的呼吸都被他的气息强势侵占。
温稚局促的站在屋里,等着陈明洲说话。
陈明洲将门虚掩上,屋里一下子有些封闭,她微低着头,看着地上高大的影子朝她而来,那道影子覆盖在她身上,贴着她的身体延伸而上,最后擦过她的脸颊移开,温稚看着陈明洲的裤脚从她眼前闪过。
男人拉开板凳,拍了拍凳面:“嫂子,坐在这。”
温稚踌躇了一下,走过去坐在凳子上,陈明洲从桌上抽出一张本子放在桌面,拿了支笔在指尖转了下,然后坐在床边,掀眼皮看了眼温稚:“嫂子想举报谁?”
温稚双手搭在腿上绞手指,想了一会才说:“举报赵鹏和牛副主任投机倒把。”
陈明洲笔尖一顿,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微低着头的温稚:“嫂子怎么知道他两干了投机倒把的事?”
温稚没敢看陈明洲,扯了个谎:“我大姐跟我说的。”
陈明洲始终凝着温稚:“你大姐怎么没跟你二姐夫说?”
这也是温稚不想找陈明洲的一部分原因。
他问的问题,她总得绞尽脑汁的去想怎么回答。
温稚想了半天总算想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:“我大姐说她没证据,不好给我二姐夫说,怕又给我二姐夫一家添麻烦。”
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的视线终于没了,温稚才松了口气。
她抬头看了眼低着头写字的陈明洲,男人握着钢笔的手指修长有力,他左手带着全钢手表,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分开了些,黑色的皮带扣上反射着暖黄的光点。
温稚瞬间想到了那晚陈明洲喝醉时将她压在门板上。
一直硌着的她的东西,就是这个皮带扣。
她下意识的移开眼看向别处,房间里安静的只有钢笔摩擦在纸上的声音。
陈明洲问:“赵鹏和牛副主任在偷卖什么?”
温稚:“他们偷拿厂里的暖水瓶去隔壁的黑市卖,卖了好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