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锦年又福了福身,“臣女不敢。”
岑松同样帮着说话,“小女定然不敢存这样的心思,王爷可莫要再打趣她了。”
晋王见状,同样开口,“小姑娘家脸皮薄,三哥可莫要再说她了,再说下去人家小姑娘该不好意思了。”
梁王含笑点了点头,“也是。”便没再理会岑锦年,转而看向了一旁的裴舟,和蔼问道:“你叫裴舟是吧?”
裴舟朝他拱了拱手,点头应道:“小民正是。”
见裴舟突然被问,岑锦年心中不免开始着急起来,但碍于在众人面前,完全不敢表露半分。
梁王点了点头,“姓裴?那你家住何处?”
裴舟笑道:“西北漠县。”
“漠县?”梁王喃喃,“离京城倒是远得很。”顿了顿,又问,“那你家中是做些什么的?”
裴舟又答:“家中祖上都是经商的。”
梁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原是这样。”
“小友可是来京城参加科考?”
对于梁王的一连串问题,裴舟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,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,“并非。小民虽读了些书,但自知参加科举还是颇有难度,更何况小民受家中影响,倒是更喜欢做些小本生意。”
梁王含笑朝周围几人看去,“这位小友倒是妄自菲薄了。不过,既非参加科考,那小友来京所为何事?”
梁王显然对裴舟十分感兴趣,若不是他态度尚且温和,岑锦年都快要以为他这是盘查犯人来了。
思及此,心中更加烦躁不安,莫不是这梁王瞧出什么端倪来了?
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,岑锦年下意识往岑松望去。
裴舟既是父亲接回来的,又依着父亲对裴舟的态度,想来父亲对于裴舟真正的身世,不说全然知晓,但肯定不会像她这般被蒙在鼓里。
现如今,她虽没有证据表明裴舟不是真正的裴舟,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,她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。再者,按照现下的情况,她也只能按照最坏的结果来打算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裴舟即便没有与废太子有牵连,她也必须思量得更加周全。
只是,既然如此,那父亲为何不紧张,难道父亲一点都不担忧?还是说父亲已做了万全之策?
又或者岑锦年脑海瞬间闪过一道亮光,难不成裴舟出现在梁王等人面前,就是为了要引起梁王等人的注意?
如果是照这般来说,那倒解释得通裴舟方才为何不愿同她离去了,只是他这般做会不会太冒险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