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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莺被他一番话说得愣住,半晌,才终于长叹一声,“陛下,您又能等多久呢?”
多少花前月下的诺言,最后都毁于一旦,多少喜堂中的肺腑,最后都化成相看两厌。
佟莺已经赔出了五年的岁月,她还有多少个五年可蹉跎?
她真得怕了,也倦了,不想再重蹈覆辙,走一遍来时路。
萧长宁却双眸坚定,望向她时眼中只有深沉,“朕可以等到你忘了朕,甚至认不出朕的那一日,依旧等着你。”
从前,是佟莺望着萧长宁的背影,等他回首,如今,是萧长宁默默跟在佟莺身后,换她一个回眸。
往后,你不必再等候,换朕的五年、十年来盼你的笑颜。
萧长宁面上风轻云淡,心中却已是痛彻心扉。
佟莺却是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,神色错愕怔然,萧长宁的眼睛是那么明亮,亮得她几乎感觉自己被刺到了。
她忽得有些不知所措,别过头去,“我累了。”
萧长宁站起身,给她盖好了被子,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,才出了门外。
佟莺等门关上后,才又缓缓睁开眼睛,窗外的树叶已经落光了,随着风慢慢在空中飘舞。
又是一个冬日要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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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长宁出了门就去包扎了伤口,然后才听闻县令老爷已经上门求过许多次了,说是想见请罪。
“请罪?”萧长宁想起昨日的事情,简直怒极反笑,“他还有胆子来这里?”
卫风也很是愤怒,“属下直接命人将他打出去了,今早上太守也过来了,跟着要求见。”
“那个姓方的人,怎么处置的?”
萧长宁寒声问道。
“现下还被关在大牢里,县令和太守不敢越过您处置。”
萧长宁冷冷地放下茶杯,“杀了吧,那日跟着来的人,全部格杀勿论。”
卫风早已料到了,点头应下,“那您还见太守与那县令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