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一下,才继续道:“才启蒙晚了些,但即便如此,六七岁时也已经熟读典论史册了。”
佟莺暗自感叹皇子也不好当,想她七八岁时,还在医馆门口与人丢沙包呢。
听萧长宁这样说,佟莺也只好颔首,“那就按陛下说的做吧。”
萧长宁却侧过头来,盯着佟莺定定道:“你也一起跟着。”
“为何?”佟莺眼睛一转,不知想到了什么,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。
萧长宁看她的样子,就知她想起来了,轻笑一声。
佟莺听着他的笑,就回想起那晚,萧长宁和嬷嬷在哄睡两个孩子,她清闲下来,便开始看新买到的小话本。
是她与萧长宁一同出宫到街上买来的,一回宫,佟莺便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好半晌,恨不得连晚膳都不用了。
全身将在马车上与萧长宁的约法三章抛到了脑后。
萧长宁难得也没管她,哄睡两个孩子后,批了会奏折,便躺在床上,唤她睡觉。
佟莺头也不回地应了两声,让男人先睡。
萧长宁没吭声,也不知道睡着没,她可顾不上那么多,看得废寝忘食。
好不容易把一本话本看完了大半,她直起酸痛的腰来,脖子轻轻一晃动,便咔咔作响,眼睛也痛得睁不开了。
佟莺这才惊醒,发现灯油已燃尽,外面的天已经是蒙蒙亮了。
一转头,就见萧长宁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她,也不知望了多久。
佟莺心中一紧,想起男人睡觉一定要抱着自己,否则就睡不着的毛病,赶紧耷拉着脑袋走过去了,萧长宁伸手一拉,她就跌落在他的怀里。
“困么?”男人轻声问。
佟莺赶紧点点头。
“睡吧。”出乎意料的,萧长宁没有兴师问罪,而是轻叹了口气,搂住她给她捏捏酸痛的脖颈。
很舒服,不一会佟莺就坠入了梦乡。
等醒来后,她独自惴惴不安了好久,萧长宁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说她,反而弄得她更加狐疑起来。
果不其然,原来萧长宁还记着这件事。
佟莺只好垂头丧气地答应下来,并保证会起好带头示范作用,带着两个小孩,一家四口齐心向学。
萧长宁赞赏地摸摸她的头。
于是,等两个孩子起了身,就得知了从今日起要随太傅学习写大字,一天只能玩两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