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是觉得又臭又丑太恶心,二是害怕脏东西沾到自己的漂亮衣服上。
“别碰我!”
吟欢想也不想,就拿映雪丝往地上抽,将密密麻麻的虫群中抽出几道缝隙来,“讨厌死了,都给我滚开啊!”
但虫群太过密集,来的速度又快,死的时候还会爆浆,腥臭污浊的汁液到处乱溅。
吟欢那柔媚的俏脸都憋成了铁青色,叫喊的声音又尖又利:“我的新裙子!!!”
为了尽快逃出去,吟欢只得把目光放在了第二道门上。
“喂,里头的,你那边是开着窗吧?我这就破门过去!”
听到这番话,门后的那人挣扎得更厉害了。
“姑奶奶又不是不救你,吵什么吵!”
吟欢不耐烦地叱了一句,运气一掌拍了过去。
木门应声四分五裂。
风刹那间一涌而入,夹杂着酒水瓜果的清甜香味。
那扇大开的窗户正对着秦淮河上的画舫,味道就是从窗户外头飘进来的。
吟欢定睛一看被五花大绑的那人——
那竟是个女人,看上去三十多岁,蜷在地上,睚眦尽裂着胡乱叫喊,咿咿呀呀听不真切。
吟欢当机立断,拿出了女人口中被塞的墩布。
不料兜头迎来一句她的痛骂:“蠢货!”
女人话音刚落,门口的毒虫就都鱼贯而入,速度快到吟欢根本来不及弄断绑缚她的铁链,全冲着她爬了过去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被成千上万只毒虫疯狂啃噬,女人声嘶力竭地尖叫,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骨架子。
惨白森冷的骨骼上只剩点肉沫,其余都成了毒虫的腹中餐。
目睹这血腥可怖的一幕,吟欢的腿脚本能有些发软。
她扒着窗子就想往下跳。
但是,女人方才的尖叫太过刺耳,声音传出窗外,飘荡在整个碧波湖和秦淮河的上空。
以至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事,朝明月楼走了过来,想一探究竟。
“不行,”吟欢往后退了半步,“现在跳下去,一定会被当成凶手,形同于人赃并获……”
毒虫却不给她那么多的思考时间,已经顺着大腿爬到了她的脊背上。
细碎如针扎的感觉刺激着头皮,十八年来,吟欢从未受过如此刺激的恫吓。
一时间,她连控制自己气息的内力都维持不稳了。
蚀骨的幽香缓缓从皮肉里散发出来,弥漫在整个雅室内。
那些毒虫闻到气味,竟逃也似地从她身上下来,飞快爬出她的视线。
前后不过须臾片刻,吟欢犹如历经生死。
冷汗热汗都流了不少,粘黏着薄薄的衣衫,透出藕白色的肌肤光泽,也勾勒出玲珑有致的婀娜身段。
与她足畔的白骨交相辉映,顿生一种红粉骷髅的**风流。
“司英,岳司英您怎么了?!”
第一道门的门口传来了急切的呼喊,敲门的咚咚声清晰可闻。
司英,这是江湖人对群英会之首的敬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