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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跟以前的他不太一样啊。
难道是近墨者……不,近朱者赤?
一定是这样,贺听澜沾沾自喜地想,他一定是受到了自己的感染。
二人闹了好一阵,终于把陶人做好了。
等待陶人烤干的功夫,两人去把手洗干净。
傅彦正打算把脸上的那一道也一并洗了,贺听澜却拦住了他。
“别洗啊,这样还挺好看的。”
“可是一会要上街去,总不能还这副样子吧?”傅彦茫然道。
“为什么不能?”贺听澜不以为然。
“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让人脸上抹一道黏土上街的规矩。”
“可是,这样多尴尬啊。”傅彦道。
“嗐,这里又没人认识你,尴尬什么?”贺听澜说,“而且又不是你一个人这样,这不是有我陪你一块嘛?”
“这……”傅彦有些犹豫。
“哎呀,你就试一下嘛,就当陪我过过瘾了。”贺听澜期待地看着傅彦。
“如果上街之后你觉得实在尴尬,想找条地缝钻下去,那我们再寻个地方把脸洗了。”
傅彦见贺听澜这副样子,突然心软了,也不好意思拒绝。
“那……就试试?”
“好诶!”贺听澜欢呼一声,“你真好,待会请你吃枣泥馅儿烧饼!”
傅彦忍俊不禁。
这么容易满足,陪他一块当花脸猫就真好了?
也难怪贺听澜每天都乐呵呵的。
他好像总是能在一些很寻常的小事上找到乐子。
有点幼稚。
可傅彦却有些羡慕他。
明明不是被呵护着长大、未经风雨的娇贵小公子。
明明就是一路摸爬滚打、野蛮生长成现在的样子。
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