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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听澜点点头,“对啊,就是使用一种叫玉透纸的特殊纸张,摸起来和普通宣纸没什么差别,但是渗墨性极强。”
“我试过了,最多可以用五张纸叠在一起,只要在最上面那张纸上写字,字迹就会一直渗透到最下面的那张,且最上面那张纸还不会破掉。这样一来,你只需要抄两遍就能完成了。”
傅彦听得目瞪口呆,“还有这种东西?”
“哎,小可怜。”贺听澜一副很是怜惜的表情拍了拍傅彦的头顶,“白抄了。”
傅彦突然想到什么,忍不住乐了,“看来,你以前在学堂的时候没少干坏事啊。你这是被罚了多少才琢磨出这种法子的?”
“你忘了?我没去过学堂,我师父和阿娘会教我一些,给我布置一大堆任务,其他的全靠自学。”贺听澜道。
对哦,傅彦后知后觉。
“不过我这个法子我自己用得不算多,都给街坊邻居家的小孩用了。”贺听澜道。
“你人还怪好的。”傅彦说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贺听澜笑得蔫儿坏,“我高价把玉透纸卖给他们,二十文钱一张,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傅彦:?????
“二十文钱?你这也太坑了吧?!”
“那咋了?”贺听澜不以为然道,“只有玉透纸能达到渗透的和手写的一样的效果,价格高点也合理。”
“你不怕他们父母知道吗?”傅彦问。
“放心,不会的。”贺听澜很是自信,“他们写作业投机取巧,要是让父母知道了还了得?肯定会万分小心不被发现的。”
“你真是……”傅彦哭笑不得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我真是冰雪聪明、机智过人,是不是?”贺听澜得意地扬了扬下巴。
傅彦看着他亮亮的眼睛,忍不住笑了,“嗯,是。”
两人一路有说有笑,从金陵城外进了城门,沿着主街往皇城的方向走。
或许是郁云骞带着大军声势浩大的缘故,附近百姓一窝蜂地凑了过来,站在街道两侧东张西望。
甚至还有几个胆大的姑娘盯着贺听澜直笑。
贺听澜不明所以,也看了过去。
谁知那些姑娘根本不带害羞的,并没有避开目光,反而笑得更欢了。
“傅文嘉,傅文嘉!”贺听澜扯了扯傅彦的衣袖,“她们看我!”
“你好看呗。”傅彦乐道。
“这我当然知道。”贺听澜昂首挺胸道,“就是感觉她们看我的眼神怪特别的,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种似的。”
傅彦撩了一下贺听澜的衣裳,“你也不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,既不是汉服,也不是胡服,还叮铃咣啷挂了一身,不被看才怪。”
“有么?”贺听澜低下脑袋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,“我觉得挺好的啊。”
秉持着“以一个全新的精神面貌迎接新生活”的想法,贺听澜在准备进金陵城之前特意给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