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旺转过身去,不再看陈院长一眼。
“我确实是个商人,但有时候。。。。。。我也是个议员。。。。。。”
咔嚓——
打开车门,曹旺头也不回地坐了进去。
只留下门口的陈院长,一脸失望地看着曹旺远去的宾利。
明明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物。
你装什么白莲花?
陈院长不解,气愤地转身,要把这事儿告诉燕苍鹰。
。。。。。。
教堂角落,憋了许久的顾小曼,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,蹲在地上,靠着墙,抱着自己微微抽泣。
她不想让任何人,看见自己这无比脆弱的一面。
特别是她的那些所谓的亲戚。
顾小曼觉得自己的亲戚,就是草原上的鬣狗,只要嗅到猎物伤口里的血腥味,就成群结队地围猎你。
你永远不可能从那些亲戚的身上,感受到包容和关爱,包括她的父亲。
当然。。。。。。自己的姑妈除外。
姑妈吴芳,是家族里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女人。
亲戚们都说她读书把脑子读傻了。
不结婚,不生孩子。
只有顾小曼理解姑妈。
她知道,姑妈追求的东西,永远都不是这些世俗的人,能理解的。
她追求的,是真理,是正义!
司法独立。。。。。。是最能实现她理想的途径之一。
可惜。。。。。。她死了。
而自己,考了三年,也没考上律师执照。
考了三年,也没有考上研究生。
考了三年,也没有考上司法相关的公务员。
她想继承姑妈的理想,都没有资格。
反而还被那群鬣狗一般的亲戚,任意撕开自己的伤口,摆在台面上欺负。
“我很理解你的感受。”
沈墨悄悄走到她的身边,学着她的模样,蹲了下去。
他知道,顾小曼的心里应该很委屈,很无助。
被人冤枉,没有人理解的味道,他曾经也感受过。
但顾小曼却不相信,她擦干眼泪,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:“你理解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