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逸青摸摸兜,在衬衫口袋里翻找半天,竟然真被他找到了一块果糖。
镭射纸包着,朴实无华。
“那天吃火锅随手在收银台拿的,”沈逸青道,“古早了点,别嫌弃。”
温川很好喂,甜的东西顺利入口,抬眼碰到沈逸青的视线,问:“为什么这样看着我?”
沈逸青心里所想,不适合告诉温川。
他现在养了温川的狗狗,似乎又养了只高贵的猫咪,他自己独居很长时间,没体验过养宠物,这回到剧组里,倒是体验得淋漓尽致。
“你脸色比刚才好多了。”
温川对自己晕倒有印象:‘我被担架抬回来的?’
沈逸青:“担架来不及,我背你回来的,路上你还出声来着,我以为你记得。”
温川眼中有微光,他当然记得,但这点不重要,侧躺在床上,他轻声道:
“那多谢沈导了,那么关心演员的身体健康。”
沈逸青说:“应该的。”这句其实不完全对,要是别人晕倒,他不一定会上前。
温川恢复了些许精力,闭了闭眼,问:“还背过其他人吗?”
沈逸青还在琢磨温川上一句话,这句话紧接着抛过来,引他遐想。
如果不是两人朋友身份,他甚至可以误解成温川吃醋,他努力不让自己成为别人眼里的“普信男”,自觉删除了这些想象,老实回:
“长大后,就这么一次。”
“毕竟不常碰见晕倒的人。”他笑笑说。
这个回答很聪明,给了限定范围。
小时候他还真遇到过身体不好的小孩,中学时期,对方跑1500米,跌倒在终点线,很多人笑话那个同学不像男子汉,又胖又丑还脆弱,小男生没有回嘴,流着汗,坐在草坪上,脸色煞白,眼睛却冷冷的。
他看不过去,就把对方拉了起来,慢慢往医务室走,中途男生晕了过去,是他背到医务室的。
但现在聊中学往事,没什么必要,温川应该也不想知道。
温川眼神柔软,素日清冷似乎被高烧融化。
沈逸青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,嘱咐他好好休息。
陈最给他打电话,询问温川的状况,沈逸青去楼道里接听了,迎面遇到去而复返的房鸥,房鸥提着一篮子水果,身后跟着自己的助理,过来看望温川。
沈逸青打完电话,看向他,房鸥道:“小温醒了吗?”
沈逸青客气道:“还在休息,房老师有心了。”
房鸥递上果篮,他这个时间过来看望,不只探访,还为自保,他再有自尊,也不想得罪顶流,万一温川将晕倒的锅扣在他的头上,他一百张嘴都说不清,与其躲在后面忐忑不安,不如主动出击,博个好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