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留下必要的精锐兵力,驻守汉城、严密看管那些,如同惊弓之鸟的朝鲜王族俘虏后,
孙传庭和左良玉,便将麾下五万如狼似虎的大军,如同梳子的细密齿牙般分散开来,以汉城为中心,向着朝鲜半岛南北各个方向,展开了拉网式的、不留死角的扫荡。
这场扫荡,早已超越了传统意义上,两军对垒的战争范畴,演变成一场力量悬殊的、单方面的清理与种族灭绝式的行动。
他们的目标明确到了冷酷的地步:不仅要摧毁朝鲜的国家机器,更要彻底铲除任何可能,死灰复燃的抵抗火种,
从物理上消灭这个民族的统治根基,和所有潜在的反抗力量,让其彻底沦为历史长河中,一段被遗忘的、血腥的注脚。
左良玉负责的北路方向,推进得尤为暴烈迅猛,带着他个人鲜明的、近乎野蛮的风格。
他麾下的骑兵来去如风,马蹄踏过之处,便是死亡与毁灭的印记。
对待任何疑似存在抵抗意图、或者仅仅是表现出,不够顺服姿态的村庄城镇,他的手段都极其酷烈,毫无转圜余地。
他的逻辑简单直接,粗暴有效,常常一边擦拭着刀上的血迹,一边对麾下将领嚷嚷:“王爷说了,要灭其种!啥叫灭种
?就是他妈的让这帮棒子,从骨子里感到害怕!让他们以后想起来,反抗就腿肚子转筋!
让他们的崽子们一听到,‘明’字就吓得尿裤子!这才叫一劳永逸!”
他所过之处,但凡是身高超过车轮的男子,只要被怀疑有一丝一毫的反抗意图,甚至仅仅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,不甘或仇恨,
立刻就会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拖出来,当场斩首示众。他们的村庄,被毫不犹豫地付之一炬,冲天的火光和浓烟几日不散;
所有能找到的粮草财物被洗劫一空,充作军资;妇女和儿童,则被像牲畜一样驱赶集中,用粗糙的绳索串联起来,
由专门的辅兵看押,准备日后分批押送回大明境内,充作奴仆或赏赐给有功将士。
一座座用朝鲜抵抗者头颅,堆积而成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“京观”,被刻意修筑在交通要道旁、视野开阔的山坡上,
如同恐怖的艺术品和血腥的地标,无声地宣示着大明帝国的威严与残酷,
用以震慑所有侥幸存活下来的幸存者,彻底粉碎他们的反抗意志。左良玉骑在他那匹神骏的战马上,眯着眼看着士兵们,熟练地执行着这一切,
有时会对着灰蒙蒙的、仿佛也被血腥气,浸染的天空咧嘴一笑,用一种混合着残忍,和得意的语气对身边的副将说道:
“这就叫专业!除恶务尽,斩草除根!咱们现在多流一滴血,多砍一颗脑袋,就是在给后世子孙省去天大的麻烦!
要不然,过上几十年,等这帮棒子缓过劲儿来,舔舐好伤口,保不齐又该在他们的破史书里,吹嘘自己当年是怎么‘英勇抵抗’,我天朝大军了!呸!”
相较于左良玉的狂放暴虐,孙传庭负责的南路,及周边区域的清理工作,则显得更为冷静、缜密,但也同样高效而彻底,透着一股文官特有的、冰冷的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