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直没问你——”舍严忽然开口。
“什么?”施索抬头。
“那天梁律师怎么会来探病?”舍严问。
“嗯?”施索没想到舍严会突然提起这事,她道,“他刚好经过……”
“他怎么知道你生病?”
“打电话听出来的。”
“你怎么会跟他打电话?”舍严看了她一眼。
施索:“……”
那天她休息,前后几天都没法律问题要咨询,确实没道理跟梁桥有联系,施索转动脖子,指着车窗外说:“到了,就是那里,我先联系那个人。”
舍严没说什么,他拎着摄像机跟下车。
时间被施索掐得很准,完成选题,再马不停蹄地赶到律所,正好一点差五分钟,梁桥也刚走出会议室,三人进办公室,省去寒暄,抓紧拍摄完几段法律科普。
结束拍摄,梁桥抽了张纸巾给施索,熟稔地问:“感冒还没好?”
“嗯,快好了,谢谢。”施索拿过纸巾。
正要擦鼻子,边上又递来一张纸巾,她手里的被抽走了。
“用这个擦,”舍严说,“你这里有点蜕皮。”
舍严拿给她的是保湿纸巾,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,保湿纸巾质地柔软亲肤,施索擦着人中的位置,一点都没疼。
她没好意思擤,毕竟有梁桥在。
梁桥朝舍严看了眼,含笑道:“耽误了你们吃饭,这顿午饭我请,怎么样?”
施索道:“不用了,本来就是我们麻烦你,而且我们还要回电视台。”
“饭总要吃,”梁桥起身,一边系西装扣,一边看着施索,眼神毫不掩饰,说,“给我个机会。”
施索当然听出了梁桥的弦外之音,对方怎么说也算是她的“相亲对象”,她得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,但不是现在,多尴尬。
施索正要回绝,边上舍严已经拎起摄像机和包,说:“先去放东西,再吃饭。”
施索朝他看,舍严道:“走吧。”
梁桥朝舍严笑了笑。
三人一齐坐电梯下楼,她站中间,眼睛直瞄轿厢门上她右手边的倒影,舍严就站她右边。
她又不是呆子,舍严上午在车上问她关于梁桥怎么会来探病这几个问题,她听完就明白了舍严的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