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他大学肄业。”施索说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,他学的是土木工程。”对方说,“而且还专攻结构方向。”
施索一怔。
手机开了扩音,边上的人也能清晰听见谈话内容,施索和舍严坐在封闭的车中,狭小的空间里似乎仍徘徊着刚才的对话。
施索犹不敢相信,看向舍严。
舍严手搭在边上,手指轻点了两下,沉着说:“再梳理一遍时间线。”
施索听着。
“七月,众筹到十二万七,曹荣擅自挪用这笔钱去买房,瞒着梅秀菊。”
施索点头。
“梅秀菊不知情,把事情捅到了电视台,曹荣随后把实情告诉她。”舍严说,“并且恼羞成怒,准备控告你。”
“然后房子塌了。”施索接话。
舍严摇头:“那对中年男女。”
“对,”施索说,“那对中年男女找我麻烦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先放一放。”舍严继续梳理,“接着他们拿到了赔偿金,曹荣撤诉,之前你一直困惑他撤诉的原因,有没有可能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估,比如房子不止变成了危房,还闹出了人命,他不想因为打官司而引起别人注意。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
“曹荣的专业能力再怎么出色,一个人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,他需要帮手。”舍严道,“住你楼上的那个胖子,和这对中年男女,就是他的帮手。”
“帮什么?”
“也是建筑工人?”
“胖子不是,”施索道,“那对中年男女,不清楚。”
“你当初说过,感觉他们在故意激怒你。”舍严说。
“对。”施索记忆犹新,那中年妇女一直让她动手打她,若非舍严及时出现,她差点就真的出拳头了。
“激怒你打人,对你造成的后果,无非就是赔钱、刑拘。”
“曹荣想让我破财?不对,”施索摇头,“他那个时候是准备跟我打官司的,没必要多此一举,让我刑拘?有案底会影响官司的判决?”
“或者,是让你被关几天。”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“你住在一楼,你对面的房子是曹荣的,你说曹荣曾出现在你窗户门口,可能他不是针对你,他要针对的是房子。他需要在房子本身动点什么手脚,而你的突然入住,对他的行动造成了阻碍。”舍严猜测。
施索醍醐灌顶,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。
施索认同,接着分析:“后来他赌|博把赔偿金输光了,梅秀菊才想到再找电视台,但梅秀菊现在又一直躲着我,可能是事后想想,担心生出事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