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么样了?”
南溪吃下那药丸后情况有所好转,祈战甩下李延,让其收拾残局,自己带着一众暗卫快马加鞭先一步回了皇宫。
但直到回了宫南溪也没见醒,这使得他心情非常的差。
太医院院使颤颤巍巍的跪下:“回陛下,万幸八皇子殿下及时服下解药,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。”
“那为何还不醒?”
祈战负手而立,垂眸看着他,看不出喜怒。
院使解释道:“八皇子殿□□虚,这毒素猛烈,半个时辰就能要人性命,即使及时服下解药也需再修养一段时间。”
未了,他笃定的保证:“最晚不过明日殿下就能醒来。”
祈战沉吟不语,半晌后朝他摆手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院使连忙起身行礼退下,生怕他火气上头了迁怒自己。
他走后,祈战将寝宫内的所有宫人都赶了出去,自然也包括青栀和宝来。
他坐到床榻边,盯着南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眉心紧锁。
自打体内的槲毒被拔除,南溪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虚弱的躺在床上一病不起。
“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呢?”
外面的世界处处充斥着危险,或许只有关在笼中,他的小鸟才不会受伤。
祈战神经质的伸手抚摸着南溪的脸颊,眼底是化解不开的阴郁。
·
南溪醒来的得比预料之中的时间还早,天刚擦黑他就睁开了双眼,当目光触及到熟悉的明黄色床幔时,他第一反应是转头去找祈战的身影。
屋内并未掌灯,光线很暗,只能靠着朦胧的月光依稀看到床边站了个人。
那人背着光,几乎整个人都融入了黑暗,只有一双眼睛格外的亮,带着几分让南溪心惊的晦暗。
南溪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祈战,他哑着嗓子问:“陛下怎么站着,也不让宝来掌灯?”
他说着话时朝祈战伸出手,他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,更不知道祈战现在在想什么,但劫后余生,他只想与祈战亲近一下。
祈战沉默不语,但却第一时间走上前将南溪连人带被褥一起抱了起来。
他先将南溪放到了厅堂的软榻上,然后才转身去点燃了一盏灯。
随着火苗窜高,室内总算有了光源,虽然依旧昏暗,但不至于连人都看不清了。
祈战折返回来后并未像以往那样将人抱进怀中,而是单膝跪在软榻前,仰着头盯着南溪依旧带着病气的脸看。
从醒来至今,祈战的反应明显不对劲,南溪又怎会会看不出来?
他心中发酸,倾身与祈战额头相抵:“抱歉,让陛下担心了。”
祈战没说话,却强·横·专·制扣住他后颈,一手钳住他下颚抬起,而后如暴风疾雨的吻就落了下来。
他亲得又凶又急,在南溪口中攻城略地,带着几分要将南溪吞吃入腹的狠劲,唇舌之间都弥漫着血气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