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妩觉得这等场面,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,实在有趣。
“你不觉得这场面挺有意思的吗?”
宫蓝羽知晓,池妩这是又在和她闲聊呢。
她实在没心情接话,却又不得不接话,“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老奴来迟!请殿下恕罪!”
听着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尖锐嗓音,池妩不由得眯起了眼眸。
只见换了张脸的萧管家,被何六搀扶着快步走向宫忆安,那走路的步子瞧着也是熟悉的。
“老奴,见过十九皇子!”
宫忆安诧异道:“何公公?!”
晟帝瞧见那张脸,面露惶恐!
萧管家笑得眯了眼,连连点头,从怀里拿出一封泛黄的信件,高声道:“先帝早已知晓十九皇子是女儿身,只是当时事发突然”
说这话的时候,萧管家瞥向晟帝的眼神,狠厉得骇人。
“因着当时事发突然,便没能及时重写圣旨,因此只留下了此封亲笔信件,以此为十九皇女正名。”
今日出摊了吗?
萧管家这话,就连宫忆安都怀疑了。
父皇当真知晓她就是女儿身吗?!
她看向裴寂,他竟是一脸坦然。
一众大臣之中又响起了议论的声音。
“这人”
“这公公不是先皇身边的何公公吗?!”
“何公公?!他不是死了吗?!”
“若是何公公拿出的书信,怕是有几分可信的!”
只见萧管家朗声笑道:“诸位可仔细瞧瞧这书信是否是先皇的笔迹,也可拿先皇留下的墨宝作为比对,诸位都对书法有一定造诣,必能瞧出是不是出自先皇之手!”
何六拿着信件,传了下去。
先皇时期还活着的老臣皆已回乡养老,剩下的几乎都被晟帝残杀殆尽。
可是先皇的墨宝却在皇宫之中随处可见,谁能不识得?!
不一会儿,便有大臣确认了这书信的确是先皇亲笔无疑。
众人齐声道:“臣等谨遵先皇旨意!”
在这些东西面前,他们也不得不认。
女人又如何?
先皇指了她当储君,那么如今她便是大晟的皇帝!
更何况如今这等‘逼宫’的场面,还能去由得他们重新选皇帝不成?
裴寂懒洋洋的看向晟帝,朝一旁一挥手,便有人抬着一个箱子从殿外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