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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,大理寺的人正走得差不多。
“管事,郎君、郎君怎么说?”
蔡旋抬起头,眼中多了几分冷硬与阴狠:“事已至此,不必再拉郎君下水了。”
“您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要交给你一件事,你替我去办。”
屋外的蔡旋究竟想计划些什么,林宣礼并不知情,此时他只觉无力席卷全身,除此之外,一个问题萦绕于心头——从前林胥在朝中也好,亲友之间,都甚少树敌,可一朝跌落,却引得众人落石,仅昨夜一夜,台谏的折子便像雪花片一样纷纷不停,看得让人心寒。
母亲心灰意冷离去便罢,那沈□□呢?
她为何会背叛父亲?
即使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,但这一刻,林宣礼还是想亲自知道这真相。
以皇城司的能力,在东京城找个人并不难,似乎是知晓他想问什么,沈□□并未与他见面,只是写了一封书信,约他明日在祠堂见面,告诉他其余不知的真相。
捏着手中的信,林宣礼眼皮轻轻跳了跳,收进了袖中。
而另一封信,也辗转到顾云篱宅邸内。
丹心低头整理着,屋外却忽起一阵风,顾云篱清晨晾出去的药材还未收走,顾方闻与清霜叫了一声,她一惊,随意拿茶盏将那信盖上,便奔了出去帮忙。
这封不知来处的信,就这样沉寂了整整一日,直到翌日,顾云篱来到药房取药,才瞥见门口小桌上这封被茶盏盖住的信件。
林慕禾凑过来,问:“什么东西?”
顾云篱摇了摇头,将信封撑开,倒出一张纸来。
展开信,只有一行字映入眼帘。
“欲得邱娘子牌位,请于翌日酉时来林氏祠堂。”
刚巧丹心经过,林慕禾咬着唇,飞快叫住她:“丹心,这信是何时来的?”
“呀!我都忘了!对不起,娘子……”她一骇,惊呼了一声,“是昨日午时送来的,不知是谁,送信的还是个孩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