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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（第1页）

那怎么办呢?莫菲既歉疚又着急。和平说：&ldo;过两天再来，这破一个案子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。咱们还是先从谢大脚那儿入手吧。&rdo;

谢大脚患癌症晚期的消息是怎么走露风声的呢?莫菲分析有三种渠道：一是谢大脚对外人说了;二是卫生部门的保密工作出了问题;三是和平自己说出去的。和平首先拍着胸否认：&ldo;这种能让人发疯的爆炸性新闻，我怎么敢对父母说呢。&rdo;医院方面也表示化验结果不会向外界公开，对此国家是有规定的。那么，问题只能出在谢大脚身上。

和平和莫菲再次传唤了谢大脚。她的神情更加萎靡不振，脸色发乌。她说自己在监视居住期间，不敢出门一步，所以几乎没见过外人。和平想起那两个翻墙逃走的青年，就问：&ldo;你儿子有消息吗?&rdo;谢大脚疲惫地说回来过一次，只停留一会儿又走了。和平问为什么走了?谢大脚绝望地说：&ldo;我身体好的时候，他都不愿跟我在一起，现在我都快死的人了，更不愿意陪着我了。&rdo;和平忙打断她的话，说：&ldo;你胡说什么，谁说你快死了?&rdo;谢大脚哀哀地说：&ldo;我清楚自己得了什么病。

莫菲转移话题，问：&ldo;谢大脚，你儿子平时都跟什么人在一起?&rdo;

谢大脚说：&ldo;我什么都不知道，只知道自己害了儿子，儿子没学好。&rdo;

传唤也只好如此了。莫菲让谢大脚回家，有她儿子的消息时，赶紧报告一声。尽管谢大脚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东西，莫菲还是认定谢大脚的儿子这条线索得咬紧。她隐约觉得那个逃跑的儿子在外面一定有事，是他把谢大脚的病情向外散布的，而那个得到消息的人可能就是叫朵唯的人。既然谢大脚的儿子贩卖枪支，那么，朵唯也应该是与贩卖枪支沾边的人，可是他在哪儿呢?

和平和莫菲从全市查出约二百多绰号叫朵唯的人。又从这二百多人中筛出五十多个重点人。接下来的工作将是大量而繁琐的。马大虾留在队里一一核实这些叫朵唯的人的背景、身份、职业等。莫菲和和平则到野马公司，当面告知董平的死讯。

和平和莫菲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野马公司。和平过去多次从野马公司门前路过，知道这个公司很有名气，也耳闻公司董事长是个漂亮女人，只是经手的涉恐案件与该公司无关。莫菲是第一次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，对公司所在的大楼充满了好奇。她审视着气派的野马公司，仅楼层就12层。从远处看，野马公司的楼已经不新了，但在距离它50米远处，一座20层的大楼正在封顶。和平知情地说：&ldo;听说，那栋新楼将来是野马公司的主楼。&rdo;

和平原想直接找到董事长办公室，但莫菲非要拉着他爬楼梯，她想亲眼看看每一层楼的用途。不用多看，一楼显然是超市。超市里还设有一个药店和服装市场，来来往往的顾客很多，生意很兴隆。

两人信步到二楼，这里是一个别具风味的、禁止吸烟喝酒的名为&ldo;儿娃子&rdo;的快餐店。莫菲进了大厅不禁兴奋起来，直惊叹外表如此平淡的快餐店，内装修却是金碧辉煌，这个快餐店面积约300平米，一进门就是个敞亮的大厅，大厅四周设置着给客人吃饭的座位，虽然吃饭时间未到，但厨房里准备的玫瑰茶、酸奶、拌面、馕坑肉、羊肉串、抓饭、烤包子等边西风味的美食应有尽有。莫菲咂咂嘴说：&ldo;天呀，你瞧，这么多帅男靓女都跑到这儿端盘子来了。&rdo;她盯着那几个大眼睛眉毛黑黑的小伙子欣赏了半天。和平见状，酸酸地说：&ldo;哎呀，都说女人色起来比男人还厉害，我今天算是见识了。&rdo;莫菲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，说：&ldo;就冲这几个小帅哥，中午也非得在这儿吃一顿。&rdo;和平拍着胸脯说：&ldo;你就当我是一只烤全羊，使劲啃吧。&rdo;莫菲撅着嘴说：&ldo;得了吧，别唬人了，吃顿快餐才花多少钱?大不了我请你。&rdo;和平为表示诚意，抢着到收银台预订了座位。

两人又往三楼走去。正对着楼梯口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&ldo;骑摩托里山旅行社&rdo;的铜牌，墙上贴满了各种广告和地图。他俩串了两间办公室，有几个从内地来的游客正兴致勃勃地办理团队旅游手续，莫菲也装做游客，问这问那的问了好一通，才知道这个楼层是野马公司出租给&ldo;骑摩托里山旅行社&rdo;的。四楼整层也出租给一个汽车运输公司。莫菲问过了，这个公司与骑摩托里山旅行社其实是一体，配套的一条龙服务。

和平在四楼楼层口点燃一支烟，一连打了三次火机，才把烟点着。和平做了个怪相，说：&ldo;怎么越往上走越凉气嗖嗖的，全是阴风，所以才点不着烟。&rdo;莫菲也说：&ldo;这楼里好像并不景气啊，阴沉沉的。&rdo;

两人开始上五楼和六楼。按铜牌的字标显示，这两层应该是野马公司的办公区。然而，这两个楼层黑洞洞、静悄悄的。莫菲越发奇怪了：&ldo;我以为野马公司多红火多热闹呢，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?&rdo;和平用鼻子嗅了嗅，四下又望望，说：&ldo;师妹，你的怀疑有道理，这么有名气的大公司，怎么楼道里连灯都不开呢。&rdo;莫菲在楼里感觉了一会儿，突然问：&ldo;哎，你说，那个叫李泳的董事长也在这里办公吗?&rdo;和平撮起嘴唇闻了闻，双眼微闭做出迷蒙状说：&ldo;我怎么闻不到香水味?&rdo;莫菲打了他一下，说：&ldo;别逗了，真的，我怎么不相信这里有人办公呢?&rdo;和平调皮地说：&ldo;要不咱们挨个敲门找她去。&rdo;莫菲反对他这么做：&ldo;别，咱们还是先爬完后面六层楼，看看上面的楼层都是干什么用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