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两个方子,娘娘先用着,过几日我再来替娘娘把脉观察效果。”
“好,有劳赵院正了。”
刚送走御医,陛下就赶了过来。
相伴三十年的夫妻对彼此相当熟悉。
梅江凝知道今天赵院正为什么来,而皇帝知道她会知道。
“江凝,是我对你的关心不够。”
“和陛下有什么关系呢?”
皇后笑着反问,不等反应就抬手按住皇帝的唇,低声道。
“之前我也不晓得这些损害,可一想到陛下以后就要疏远我了,心里莫名有些难受。”
“不去别的地方,我就在江凝这里。”
皇帝握住爱妻的手,用唇瓣在她的指腹上轻轻摩擦。
不同的体温交融在一起,热度相互传递。
岁月没带走美人的风姿,使她一垂眸便令皇帝如当年初见般心神摇曳。
“江凝。”
“信之。”
登基多年,连太后都很少直呼皇帝的名了,更别说他的字。
信之,信之。
两个字从梅江凝口中吐出,像柔软的暖流一样淌入皇帝心间。
他弯着威严的眉眼,从冰冷的外壳中迸出几分柔情。
“我在呢,江凝,我不走,我一直陪着你。”
梅江凝没再张口了。
她含笑搂住君王,任他在她的怀里无限徜徉。
宫女们早就极有眼色的退到罩后,此间只余天家夫妻的脉脉温情。
……
“存周,鄢先生去你家催稿了。”
安国公主幸灾乐祸的摇着骨扇,都快扇出火星子了。
被通风报信的周周胆战心惊回到王府,站在翰墨台外偷偷往里望。
“存周,看什么呢?”
鄢修孟从身后出来,把青年吓了一跳。
“老师,啊,仁安也在啊。”
反应迟钝的周周摸着脑袋,先把梅仁安抱起来举了一下。
然后,才理不直气不壮的告诉鄢先生。
“最近太忙了,没时间画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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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妨,我不是为此来的。”
鄢修孟抚须而笑,问周周还记不记得俞洛谦。
那人当初选择了改名换姓重新开始,如今已经考中进士了。
“哇,他好厉害。”
进士哎,全国三年才出一百多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