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艰难道:“不,是我的独门……秘技。”
星官井宿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嗝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在这种两面夹击中,乔书文终于忍不住,额头青筋都快起来了。他快走两步,双手推着人类井宿出门,诚恳道:“你等我一下,解决一点私事,马上出来。”
然后关好门,反复拍打屋内星官井宿直到再也笑不出声。
“你再笑!你再笑!”
乔书文甩甩拍红了的手,眼睛里泪水都要被怒火烧干,却还只能压着声音:“分手!”
“嗯嗯嗯,分分分。”星官井宿相当随和,甚至还打算凑过来接接眼泪:“要哭吗?”
乔书文震惊看他,一秒两秒三秒,扭头就走。
“怎么还没掉——等等,真分啊?”屋内,星官井宿抬高声音。
乔书文把门打开了。
星官井宿一跃而起:“哎,真走啊?”
“别走啊,不分,不分,这不跟你开玩——嘶。”
木门摔在他脸前,隔绝了那道走出去的身影。星官井宿揉揉鼻子,穿出去半个身子:“真生气啦?”
乔书文理都不理。
真的很过分。
相比之下,只有人类井宿的屋外简直岁月静好。
“是……有什么事找我吗?”乔书文有点局促地摸摸嘴角,可能破皮了,摸上去有点疼。
他抬起头时,视线相接。很意外,人类井宿并没有刚才表现的那么羞涩或者尴尬,不如说,反而眼中的是一片沉沉郁色。
但很快又被他被转化成温和笑意。
“嗯,确实有点小问题。”他道。
人类井宿老老实实听话等在门口,刚才尴尬的事情算是勉强揭过。眼睛虽然偶尔会暂且扫过在乔书文嘴角片刻,却始终没有长久停留。
“一会儿我要出发,可能会有几天回不来,”他情绪并不太高:“两天,或者三天吧。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?”
自己一个人……他看上去应该没有这么娇弱吧?!乔书文有点疑惑:“可以是可以……但是为什么要走?”
出发?
现在星官井宿来了,他还觉得正是让新旧井宿互相敞开心扉的时候呢。
“是姜——就是之前来送过供奉的人的父亲。年纪大,前段洪水泡了以后,现在有点危险。”
人类井宿并不打算隐瞒:“恐怕要死。”
乔书文愣了一下。
死亡,一直以来都是人类比较忌讳的话题。
总有各种的词,各样委婉的语言,来替代“死”这个字。仿佛只要避开了这个字,就可以一并避开这个字所指代的事情一样。仿佛只要讲得轻松愉快一点,就可以消失掉对这件事的恐惧。
但从人类井宿的嘴里说出来,却好像轻飘飘的。仅仅是在讲述一件必将发生的事而已。
和当时大师井宿那样不在乎生命的态度,一模一样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呢?”乔书文有种不详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