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院其中一个首领,冷汗涔涔,几乎快要站不住了。
“到底是哪儿伤着了?!”
“官家明鉴,太子殿下脉搏平稳,只有腿上的一处伤势,已经经过处理,按理……按理不应该昏迷不醒才是,臣、臣的确不知……”
“荒唐!”
那太医连忙跪下:“臣不敢妄言!”
屋内气氛低沉,其中一个年岁小的太医想了想,壮着胆子上前:“臣听闻民间行巫蛊之术,太子殿下消失的蹊跷,现在的情况也蹊跷,不知……是否和那中原外的巫蛊之术有关……”
巫蛊?
一个年岁长的太医立马就去捂那人的嘴了,宫中不允许提这样的怪力乱神,更何况事关储君,龙之福泽深厚,若当真被巫蛊所害,传出去,成何体统!
赵勋倒是沉默了。
一众太医你一言我一语也商量不出什么对策,待夜深,赵勋摆摆手让这些人都退下,独独留了黄福全。
“黄福全。”
“奴才在!”
“你在把那日,太子是如何消失的经过说上一遍。”
黄福全战战兢兢,哪敢有丝毫的隐瞒,一五一十巨细无遗的将那日赵澈的所有行踪,乃至于和林宗正说的每一句话都跟官家细细禀报了一遍。
赵勋听后沉默良久:“请国师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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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一伊今日研究透了这煎饼,入夜才将明日要卖的点心准备好,睡前习惯的摸了摸犟犟的脑袋,小狗窝在篮子里,也显得有些疲惫了。
忽然,空寂的大地传来一阵刺耳的铃铛声,赵澈瞬间睁眼,以为又是什么歹人夜半摸墙,只不过下一瞬他就反应过来,不一样。
头痛欲裂,接着是什么东西像被抽走一样,赵澈两眼一黑,再次不省人事了……
……
“殿下,殿下?”
赵澈睁眼时感觉头像是被车裂过一遍,痛的下意识的捏住额头,身边传来一阵兴奋的喊叫,黄福全像个二傻子一样的冲了出去:“殿下醒了!!来人啊,殿下醒了!!”
赵澈艰难坐起,睁眼瞧见的不再是那个又小又窄的篮子,蟒纹锦缎,这是……自己的寝殿。
太医立马提着药箱跑了进来,黄福全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,跪在地上朝赵澈挪过去:“殿下您可算醒了!担心死老奴了!我的殿下哟!”
赵澈额角抽了抽,这架势,倒像他死了一般。
太医诚惶诚恐的给他把脉:“殿下……可有哪里不适?”
不适?赵澈摇摇头:“头疼。”
“臣观殿下脉搏平稳,想来这头疼是惊忧之症,臣立马下去配药。”
赵澈脑子乱哄哄的,挥挥手,示意他走了。
黄福全还在哭喊:“殿下您都睡了四日了,您要是再不醒,老奴也要随着您去了!”
赵澈被他哭的头疼,哑着嗓子吼了句:“闭嘴。”黄福全立马就禁了声,只沉默的用袖子擦泪了。
他回来了?
赵澈看了看自己的手,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。
不是那个狗的模样了,他额角突突直跳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
“你方才说,孤睡了四日?”
黄福全立马点头:“马上五日了。”
“那孤这段日子,身体就一直躺在这儿?”
黄福全不明白殿下为何这样问,但也一五一十的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,赵澈听后沉默良久:“你是说,你们寻着孤时,孤除了腿上有伤其余并无异像,但就是昏迷不醒。”
“是啊殿下!”
赵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,小腿和大腿都有伤,他不禁想起自己这几日如同做梦一样的经历……真的是梦吗?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