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会还是要解决干净的。
崔衍昭扭捏了一下,对王适安道:“我还有一件事要向皇后澄清。
我从始至终,只有皇后一人。
之前说没有皇后就会孤独终老,也是发自肺腑。”
在他印象里,王适安对他私生活误会很深刻,不止一次提到过这一点。
以前是觉得这种事根本说不清,没必要解释,现在他觉得虽然这个很难证明,但万一王适安能信呢?
总比任由误会发展要好。
不过尽管道理是这样的,他说完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,不敢看王适安表情。
王适安: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他和崔衍昭第一次见面便有误会,不信崔衍昭能洁身自好。
后来出征三年,后宫依然空置,他确信了崔衍昭自始未有他念。
崔衍昭若果真多情,大可在他远赴北地,鞭长莫及时大肆充实后宫。
思及此,他一用力把崔衍昭按到怀里,郑重道:“以往不该误会阿昭。”
崔衍昭:“其实也没什么。”
毕竟王适安之前是想上位的,若王适安坚信他存在缺点,上位也能更心安理得。
现在一切都过去了,更没必要纠结。
崔衍昭静静在王适安怀里待了一会,感觉风势似乎轻了点。
他刚才被吹得有些冷,现在已经感觉到身体有所回温。
……
好像不是风小了,而是风大部分都被王适安挡住了。
他居然让王适安一个人吹风。
崔衍昭很不好意思,连忙从王适安怀里离开。
沿城墙走走停停,很快就到了夜晚。
夜幕下的城墙更加苍凉雄浑。
崔衍昭随意撑在石瓦青砖上,看着蜿蜒的土龙,心仿佛也随着它们一路延伸。
城墙延伸过的地方,有沙漠、有雪山、有草原、有河流。
刚穿越来的时候,他从没想过能有机会走上这个时代的长城。
大概是空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感性,崔衍昭望着望着,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。
他于是放空思绪,单纯对着远方发呆。
放空了一会儿,他听到了身边传来的胡笳声。
胡笳这种乐器的声音本是苍凉的,但此刻听起来却壮阔坚毅,把负面消极的情绪冲得一干二净。
崔衍昭静听了一会,辨认出吹奏的是前代吴均所作的乐府诗《胡无人行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