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赵璃都未曾瞧上,这些年便蹉跎了,他明白赵璃的心思,如今尚且算得上安定,褚母又习惯了赵璃的陪伴,愈发的离不开她,反正最后都是要娶一位妇人,顺了褚母的意也没什么。
只是不知今夜为何,褚绍心中生出些不甘,这便是他今夜未曾彻底答下来的原因。
***
荆州书院每年都会设两次考试,择优选录各地的学子,一次考试设在秋日,一次考试设在春日。
谢蕴替钟玄与周娴都报了荆州书院秋日的考试,让他们先参加荆州书院的考校,打算若是没能考入荆州书院,再去南郡书院过度。
素来求稳妥的谢蕴,做好万全的打算,这些时日便让两人安心在家中读书,她则是亲自教导两人。
周娴往日一直跟着谢蕴读书识字,本就有些基础,而令几人没想到的是,钟玄却竟也写得一手文章,不像是未曾读过书的模样,反倒像是曾经师承大家。
钟玄是流民,何来的机会去跟大家学习呢?谢蕴的眼神暗了暗,察觉到她的怀疑,钟玄未曾隐瞒,说出他的阿娘曾教导过他,而后便不再开口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钟玄不愿多说,谢蕴也没有强迫,她当不知,等钟玄自己愿意主动说出来的那一日。
时间悄无身息过的很快,书院考试的日子转瞬便到来。
考试那日,谢蕴送周娴与钟玄到书院门口细心叮嘱,又担忧两人紧张,最后劝慰两人尽力便可,所为是尽人事听天命,不过学了这数日,谢蕴未对两人抱有太高的期待,若是今年入不了荆州书院,来年的春日考试再考也是一样的。
周母更是骄纵两人,只教两人是去学习一番,不求出什么成绩,待两人去书院考试,准备了好些酒菜待两人回来慰劳两人。
晚间喝酒的主意是周母提出来的,周母却不胜酒力,早早的醉了去,独留着清醒的谢蕴照看两个半大的孩子。
三人又饮了几杯,周娴强撑了些时候,但到底年纪小酒量浅,最终也醉趴下,桌子上唯余钟玄和谢蕴还留着几分清醒。
见只剩下两人,陡然安静下来,微微抿了一口杯中酒,沉默良久的谢蕴忽然看向钟玄,问他:“为何不走?”
漆黑的眸子一片平静,谢蕴眼神清明,分明清醒着,有些醉意的钟玄反应有些迟钝,他抬眼看向谢蕴,眼睛里面有几分朦胧的醉意。
谢蕴她追问钟玄:“你本打算走的,这些时日我给了你许多机会,为何没有走?”
很早便发现了钟玄想要走的心思,在周家村李节送去了银子那日,谢蕴便察觉到钟玄的目光在银子上看了许久。
谢蕴不是勉强他人的人,到了南郡,她刻意放了些银子在钟玄知道的地方,方便他拿了离开,钟玄却迟迟未曾动手。
这时候,钟玄脸上迷离的醉意消失不见,他的神色渐渐清醒,幽深的瞳孔深深的看向谢蕴,他审视着谢蕴问题的目的,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,反而问:“你希望我走吗?”
谢蕴的神色愈发认真,她语调前所未有的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