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锦道:“没得穿,就不要穿了。”
这意思,就是让他光著了。
秦琅想著自己方才都看了夫人没穿衣裳的模样,现在脱了湿衣裳,让夫人看看也无不可。
反正是他男子,也不吃亏。
秦小王爷这样想著,神色颇为从容,“夫人若是不介意,我脱便是。”
话声未落,他便开始宽衣解带。
没有丝毫扭捏。
就將夜行衣和里衣脱了个干係,最后只剩下一件里裤,沈若锦看他还有接著脱的意思,从边上拿了件大袖衫扔给他,“我的衣衫,你披著。”
秦琅隨手接住了,放到鼻尖轻嗅,“夫人的衣裳好香啊。”
沈若锦没理他,脱了鞋率先上榻。
秦琅把湿漉漉的衣衫拧乾了,掛在衣架上,有夜风徐来,这些衣裳掛一夜应该能干。
沈若锦的大袖衫穿在秦琅身上,有些小,露出了精壮的胸膛,前些天受的伤已经差不多癒合了,不用再包著白布,伤疤就这样显露在外。
秦琅走向床榻时,沈若锦一抬眸就看见了。
“夫人……”秦琅爬上榻,抬手就把沈若锦揽入怀中,“今日我去杀梁王,差点就跟他同归於尽了,还好我跑得快,还好,有夫人在这里。”
他说话的声音低低的。
有些庆幸,也有些像是在討沈若锦的关心。
帘幔被他隨手放下来,悄然滑落,遮住帐外的灯火。
秦琅的侧脸隱於暗处,看向沈若锦的目光却越发炙热。
沈若锦看见他心口上的伤疤,忍不住伸手轻轻触摸。
梁王的住处守卫森严,她不知道秦琅是怎么杀了人,还顺利逃脱的。
这绝非易事。
说死里逃生也不为过。
沈若锦指尖轻轻碰触秦琅心口,也不敢多碰,很快就收回了。
秦琅却握住了她手,紧紧贴在他跳动的心臟上。
噗通、噗通——
那样地有力跳动著。
秦琅薄唇轻勾道:“我是你夫君,你可以摸,隨便摸。”
沈若锦顿时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