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呼吸仍交缠。
微痒。
窒闷汹涌,厉肆臣沉沉地盯着她,明知是假象,是她在演戏,他却仍心甘情愿堕入这短暂的温柔中。
饮鸩止渴,甘之若饴。
“像。”他回答。
温池笑了。
眼睫轻轻扇动,她微仰起脸,以极慢的速度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拉近,瞥见他喉结轻滚,呼吸节奏分明变了变,她笑意又深了两分。
“我也觉得像,”她贴近他耳畔,温热唇息喷洒在他肌肤上,轻声细语徐徐道,“不像的是,那次我睁眼以为是在做梦,看到了沈肆。”
沈肆两字钻进耳中,更像是一根钢针突然扎入血肉。
下一秒,指尖抵上胸膛,他被她推远。
她眸光潋滟,眼神似含着娇嗔“究竟什么时候才愿意接受事实,我爱过的只是那时候的沈肆,而不是厉肆臣。”
周遭悄然安静,唯有呼吸声,一个细浅,一个粗重。
她的眼中尽是凉薄的讽刺。
视线交汇,厉肆臣喉结滚了又滚。
“我知道,”他出声,极力克制着没有让情绪波动,“温靳时告诉我,爱就放手。可温池,我做不到。”
他将自己的真心捧出给她“你爱我也好,不爱也罢,是我不能没有你。你不爱我没关系,我爱就够。”
喉间晦涩难忍,他吐出剩下一句“从前是我一次次伤害你,让我留在你身边,你可以折磨我。”
温池没有应声,只看着他。
依然是那种眼神。
眸中暗色敛
去,厉肆臣哑声换了话题“我带你喝粥,再不喝会凉。”
“你爱我”淡淡的声音。
准备抱她的动作一下顿住,他注视着她,深眸沉沉“爱。”
“多爱”
“唯一只爱你。”
温池忽的就笑了,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,侧歪了下脑袋“我好像要感动了,不如,你多说两句,嗯”
目光紧锁她脸蛋不愿移开半分,明知和方才一样不可能是她的真心,可厉肆臣仍甘心陷入其中。
他捉住她手腕,小心翼翼如视珍宝。
克制着想拥她入怀不再分开的冲动,他坚定地诉说真心“从不奢求你原谅,你可以不原谅我一直记得,随时随地翻旧账,想什么时候打我就打我。”
“所有能给你的,我都会给你,从前是我混蛋让你伤心难过,从今往后我会想尽办法让你开心,只要你开心。无论你还能不能重新爱我。”
“是么”
“是。”
任由他握着手腕,另一只手重新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