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酒茶三字还未出口,背对着自己的人身体软软地靠上了他。低眸,发现她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着。
片刻后。
单手轻按上她肩膀扶住,厉肆臣俯身,一个公主抱将她小心地抱起抱到了床上,帮她调整枕头盖上被子。
全程,他动作轻柔。
她的侧脸贴着枕头,看起来睡得安稳,就和先前看他的那个眼神一样,没有防备只有信任。
情难自禁,他在床沿边坐下,伸手缓缓靠近,最终轻抚上她的侧脸,指腹轻缓摩挲,久久不舍停下。
“温池。”他低头,轻吻她唇角,低声叫她。
直到现在,他仍觉得方才在黑暗中和她接吻是一场梦,只要他醒了,一切都是虚无,什么都会消失。
包括她。
他望着她,最后到底没忍住,轻手轻脚上了床,关了灯,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从背后将她抱住。
属于她的气息瞬间钻入毛细孔,心脏空缺的地方像被填上了一小块,
那些入骨入髓的思念得到短暂救赎。
他抱住她,笑意覆满了眼眸。
厉肆臣醒来时,满室寂静,他侧卧的姿势,怀里空无一人。但脑海里,一帧帧一幕幕皆是昨晚的美好。
美得太真实。
“温池。”他叫她,声音沙哑。
没有人应。
他猛地掀开被子下床,连鞋也没有穿,慌忙冲出卧室,而后脚步在看到客厅的人影时硬生生顿住。
她穿着睡袍,捧着玻璃杯,和他四目相对。
大约他还是在梦里。
否则,她怎么还会在
一个箭步走近,厉肆臣二话不说将她紧紧抱入怀里,下颚埋入她脖颈,薄唇贴着她的肌肤“温池。”
她的肌肤温热,没有挣扎任由他抱,没有醒来离开。
果然是梦。
他阖上眼,不由抱她抱得更紧了些。
“我饿了。”突然的一句,就在他耳旁,语调有那么两分的软。
厉肆臣愕然。
她的手心抵上了他胸膛,像是要将他推开“厉肆臣,我很饿。”
他松开她,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。
她好像咬了下唇,有些恼。
单单抱着她看着她似乎得不到答案,于是他抬起手,指腹小心地抚摸她侧脸,触感柔嫩细腻。
“温池,”他张了张嘴,“是梦吗”
昨晚的放纵深吻,今早醒来她还在这里,有些像撒娇一样叫他的名字,和他说饿了
如果不是老天可怜他给的美梦,怎么解释
“我去洗澡,洗完要吃早饭。”她像是瞪了他一眼,推开他,睡袍下细白的双腿不疾不徐地走进他刚刚出来的主卧。
是梦。他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