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。”
季循很重地砸嘴,“我上厕所你也去,你要给我把着?”
“……你如果需要的话。”
这可完全不像刘义了,这么多年他每次一碰对方就浑身就崩得跟钢筋一样,更别说主动碰他。季循心里跟明镜似的,问他:“你有什么事,说吧。”
刘义知道季循一点就炸,在心里措辞了很久,说:“我有一个朋友……”
话才刚开始,季循就不耐烦地咂嘴了,“许星然?”
“对。”
“没得谈。”季循翻身下床,“我没处理他就是我大度了。”
刘义没说话,跟着他后面走。
“我说了没门。”季循很大声地呵斥他。
刘义点头,“知道,我给你把着。”
“……”
“滚。”季循说:“床上待着去。”
刘义就站那看着他。
“……烦死了,知道了!”
刘义本来想第二天一早走的,他怕乐乐看不住许星然,但是季循一直威胁他,脸跟黑碳一样,刘义就拖到了中午才走。
到了医院,病房空空如也,跑去护士站问护士,被告知人刚刚走。
刘义气都没来得及喘,一路追到医院大门。手机给许星然打电话一直不通,他一遍一遍地拨着,还是被挂断。
他又打了一次。
熟悉的铃声在身后响起,刘义转过身去,看到许星然站在便利店门口,很熟练地摁了挂断键。
刘义:“……”
他叫他,“许星然。”
许星然拿手机的动作一顿,看起来非常想当场跑掉的样子,刘义走过去,抓住他的手腕,什么也没说,只是问他,“乐乐呢?”
许星然要打字,刘义阻止了他。对方肯定是把乐乐安排好了,才敢出院的。
出就出了吧,刘义把他拉到一边,告诉他,“事情解决了,你今晚不用去找那个姓秦的了。”
许星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
“等着吧。”
五点多的时候,刘义手机响了,收到了季循的消息,是一个视频。
刘义没多想就打开了,看清画面就立马后悔了。
秦方建被打的像一团死面馒头,根本看不清本来的样貌,他浑身都是血,下身泥泞不堪,像是拉了。镜头一转,在垃圾桶的旁边,是一只断掉的手。
刘义立马关了视频。
许星然缓缓眨了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