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昭明歪歪身子,乌发垂落到腰间,发带也跟着扫来扫去。
“坦白从宽还不好,他要是后面自己发现了,看你怎么收场。”
“不会。”李建成道:“没有你横插一手,二郎不会知道。”
这是实话,纵然华胥后人来了又如何?他蒙了李世民二十年,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。如有需要,再骗他二十年也不是做不到。
他相信,对面的自己碰上这种事也是如此。
“哇塞,你这么确定吗?”李昭明佯作惊讶,语气稍微有些夸张:“你可真厉害啊。”
“过奖过奖。”李建成假笑:“下次你可以直接夸自己,不用这么拐弯抹角。”
“等等!”面对这种场景,平阳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,又仿佛什么都没懂,“这是怎么回事?大哥?”
大哥为何与另一个自己这么熟悉?中间还发生了什么,她怎么不知道?
还有什么叫和二郎坦白?二哥也知道了吗?
平阳昭公主心中有千万疑惑。
“平阳啊”李建成摸摸妹妹的发,语气十分无可奈何:“好歹也算是你的弟弟和妹妹,何必如此逗他们?”
“元吉快被你吓死了。”
李元吉连滚带爬跑出去那几嗓子,喊得整个东宫都是。他一踏进来,女官就一一向他禀告了。
李昭明道:“是他们太不惊吓,当初我拉着元吉御剑飞了上下九万里都不见他害怕的。”
只不过下来后直接晕了而已,只不过是醒来后被姐姐无差别嘲笑而已。
“再说吓吓又怎么了,秀宁又不会怪我。”
听到自己的闺名,平阳一愣。
“不是说你,”李昭明摆摆手:“我说的我妹妹秀宁。”
“另一个世界的我?”平阳有些好奇了:“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“很好。”李昭明道。
“话说回来,九州结界的事情我揽下了,李三胡那小子你打算怎么办?”
李建成本正要说什么,闻言沉默了下来。
“他身上的怨女煞,非是一朝一夕能成。”李昭明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
半晌,李建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:“我抽身出来时,已经晚了。”
李元吉要小他整整十三岁,在他性格成形最重要的那几年,恰好是他刚觉醒了命定者的记忆与责任,最忙的时候。
等他好不容易腾出手来看看家里,李元吉的性子已经定型了。
长兄如父,李元吉变成如今这样,有一半责任在他。